“快起来,快起来,都快九点了,咱们十点能到吗?”
“知道了,再睡一会,来的及。”
十月一开着新车回的老家,本想第二天补补觉的,谁知老妈安排去姥姥家,这不,一会就催了三遍了。
开着车应该很快的,妈妈把我从济南带来的榴莲等水果拿出一部分放进了后备箱里,好让姥姥尝尝这营养堪比老母鸡的水果,不一会再看看后备箱,满满的全是送给姥姥家的东西。
等我穿好衣服,洗涮完毕,已经9点40了,父母这时开始埋怨我了,担心十点到不了姥姥家。我说来到及,他们却不相信我。
“快起来,快起来,都快九点了,咱们十点能到吗?”
“知道了,再睡一会,来的及。”
十月一开着新车回的老家,本想第二天补补觉的,谁知老妈安排去姥姥家,这不,一会就催了三遍了。
开着车应该很快的,妈妈把我从济南带来的榴莲等水果拿出一部分放进了后备箱里,好让姥姥尝尝这营养堪比老母鸡的水果,不一会再看看后备箱,满满的全是送给姥姥家的东西。
等我穿好衣服,洗涮完毕,已经9点40了,父母这时开始埋怨我了,担心十点到不了姥姥家。我说来到及,他们却不相信我。
其实我家离姥姥家有十多公里,都在一个县里,并不算远,在乡村的柏油路上,我开着车带着父母,速度有80多迈。柏油路两旁是大片的耕地,这个时候乡亲们正在忙着种小麦。闻着这土地的清香,吹着田野的小风,听着车里的cd,真让人陶醉。
真快呀,才用了八九分钟,就到了姥姥家所在的村子,那经历风霜的老牌坊依然站在村头,与后面蒸蒸日上的新农村形成强烈的反差,看着这老牌坊,我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年前……
那个时候我才七八岁,一提到去姥姥家,那简直就是一段“痛苦”的回忆。
先说交通工具,那个时候我家唯一的交通工具是大金鹿牌自行车,每次去姥姥家,都是父亲骑着,母亲坐在后面,我坐在前面的大梁上,东西少就母亲拿着,多就拴在车后座旁边。一辆自行车负重400多斤,再加上路是渣土路,又窄,父亲骑着特别累,我和母亲坐着也累,十多公里地,得骑一个多小时才到,一看到姥姥家村头的石牌坊,我就会高兴的跳下车跑到姥姥家,坐在车大梁上一个多小时太难受了。
上面说的是比较正常的时候,在这十多公里的地上,“痛苦”的回忆太多了。
有一次我的小腿被车前轮夹到了,肿了好几天;
自行车扎带推着走一两个村才找到补带的那是很正常的事;
走在大坝上,不小心三个人全摔到了,幸好坡度缓,没滚进河里;
碰上逆风,车走的特别慢,父亲骑着特别累;
冬天去姥姥家,由于天太冷,我不得不坐一会自行车,然后下来跑一会,积攒点热量;
……
让我感受最深的时候,是有一次刚下雨之后,我们去姥姥家,骑到半路上,整个自行车的挡泥瓦里全塞满了泥巴,车轮没法动了,怎么办?我们三个人就在路边找了些树枝,前轮后轮一个一个的抠泥巴,好不容易抠干净了,没骑两步,又塞满了。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父亲干脆扛起了自行车,母亲拎着我,三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这泥泞的路上,记得当时我都哭了,为什么去姥姥家的路这么难。
“你快点开,在这愣神干吗?”父母在车后排座上又催我了。
我鸣了两声笛,缓缓地驶过了老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