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下旬的一个傍晚,一位为编写新郡志而正在考察这一带居民谱系的牧师告诉约翰·德伯:他是该地古老的武士世家德伯氏的后裔。这一突如其来的消息,使这个贫穷的乡村小贩乐得手舞足蹈,他异想天开地要17岁的大女儿苔丝到附近一个有钱的德伯老太那里去认“本家”,幻想借此摆脱经济上的困境。
实际上,德伯老太与这古老的武士世家毫无渊源关系,她家是靠放高利贷起家的暴发户,从北方迁到这里,这个姓也是从博物馆里找来的。苔丝到她家后,德伯老大的儿子亚雷见这个姑娘长得漂亮,便装出一片好心,让苔丝在他家养鸡。三个月后,亚雷奸污了她。
苔丝失身之后,对亚雷极其鄙视和厌恶,她带着心灵和肉体的创伤回到父母身边,发现自己已经怀孕了。她的受辱不仅没有得到社会的同情,反而受到耻笑和指责。婴儿生下后不久就夭析,痛苦不堪的苔丝决心改换环境,到南部一家牛奶厂做工。
在牛奶厂,她认识了26岁的安玑·克莱。他出身于富有的牧师家庭,却不肯秉乘父兄旨意,继承牧师的衣钵,甘愿放弃上大学的机会,来这里学习养牛的本领,以求自立。在劳动中,苔丝和安巩互相产生了爱慕之情。当安玑父母提议他与一个门当户对的富家小姐结婚时,他断然拒绝了。而苔丝的思想却十分矛盾,她既对安玑正直的为人、自立的意志和对她的关怀有好感,又自哀失身于人,不配做他的妻子。但强烈的爱终于战胜了对往事的悔恨,她和安玑结了婚。
新婚之夜,苔丝下定决心,要把自己的“罪过”原原本本地告诉安玑。但一当她讲完自己与亚雷的往事之后,貌似思想开通的安玑·克莱不仅没有原谅她,反而翻脸无情,只身远涉重洋到巴西去了,尽管他自己也曾和一个不相识的女人放荡地生活过。
被遗弃的苔丝心碎了。她孤独、悔恨、愤慨、绝望,但为了全家的生活,她只好忍受屈辱和苦难。同时,她还 抱着一线希望,盼着丈夫回心转意,回到自己身边。
一天,在苔丝去安玑家打听消息回来的途中,发现毁掉她贞操的亚雷居然成了牧师,满口仁义道德地正在布道。亚雷还 纠缠苔丝,无耻地企图与她同居。苔丝又气又怕,随即给丈夫写了一封长信,恳求克莱迅速归来保护自己。
克莱在巴西贫病交加,也历尽磨难。他后悔当时遗弃苔丝的卤莽行为,决定返回英国与苔丝言归于好。但这时苔丝家又发生变故:父亲猝然去世,住屋被房主收回,全家栖身无所,生活无着。在这困难关头,亚雷乘虚而入,用金钱诱逼苔丝和他同居。克莱的归来,犹如一把利刃,把苔丝从麻木浑噩的状态中刺醒。在绝望中,她亲手杀死了亚雷,追上克莱,他们在荒漠的原野里度过了几天逃亡的欢乐生活。最后在一个静谧的黎明,苔丝被捕,接着被处绞刑;克莱遵照苔丝的遗愿,带着忏悔的心情和苔丝的妹妹开始了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