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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几道·思远人·红叶黄花秋意晚·鉴赏

思远人

作者:晏几道

红叶黄花秋意晚,

千里念行客。

飞云过尽,归鸿无信,

何处寄书得?

泪弹不尽临窗滴,

就砚旋研墨①。

渐写到别来,此情深处,

红笺为无色。 

【注释】

①“就砚”句:眼泪滴到砚中,就用它来研墨。旋,马上。 

【翻译】

枫叶渐红,黄菊开遍,转眼又是深秋时节了,难免又牵念起那远行千里的爱人。望断那天边飘过的朵朵浮云,行行归来的大雁,都没有捎来他的消息,也不知道他如今身在何处,又该往何处给他寄封信呢?

就这样痴坐在窗边,任这伤心的泪珠儿一颗颗往下滴,怎么流也流不尽,一直滴到了砚台里,干脆就拿它来研墨写信吧。从分别一直写到现在,写到情深之处,泪水已将整个红笺打湿褪色了。

【解读】

此词为小山写别情离恨脍炙人口的名篇。处处借物写情,用笔婉曲,与小山惯常“情溢词外”的风格迥然有别,是其词中异调,却流传甚广。陈匪石《宋词举》分析其意象:“墨中纸上,情与泪粘合为一,不辨何者为泪,何者为情。故不谓笺色之红因泪而淡,却谓红笺之色因情深而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