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寒的成功之处是一直让大家听到他的声音。韩寒就是喊喊!
这个时代,判断你是死还是活,不是摸鼻息、脉搏,而是听你声音。社会的人比自然的人更重要。
虽然,声音高不一定有理,但是没有声音就一定没有人理。
换句话说,那就是这个时代,浮躁的时代,要学会:哗众取宠!
民主社会的一个重要表征是:敢于哗众取宠。
你是不是还像老黄牛那样默默无闻地埋头工作?还是像乌龟那样沉重不堪地爬呵爬?或者你是金子,也会发光,却不“出声”?记得《第一滴血》里有句台词:过得森林,我就是王!你有这样突围屏障的气魄吗?这是一个需要“发声”证实自己存在的年代,而不一定是“发生”,你可以挥手、可以吆喝、可以跳出来、可以通过不断的骂人,甚至裸奔来赢得他人与世界的注意。
“疑问”,不是我们所热衷的事了,被“遗忘”,才是我们最害怕的。
我还蛮喜欢吴宗宪的,当他被人暴打后,可以四两拨千斤地说:“人长得靓,因此免不了被暴打。”这个时代的骄子,很聪明,聪明之道是:青菜本身并不是我种的,但我会把它炒得很好。
怎一个“炒”字了得!
迈克·杰克逊被判无罪后,他说:说出真理只要一个人,而编造谎言需要很多人。便后擦屁股是画龙点睛还是便后洗手是画蛇添足,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是,不管怎样,都要有所表达,没有声音发布出来是最可怕的,你有道理,如果不说出来,你就是不存在。
我们需要一些这样那样的表现表演的空间,也许那些“秀”本身“可能让你不安”、不爽,或者想吐,但是,他们的兴风作浪也是有意义的,起码让世人看到我们的兼容态度,更重要的是,他们为社会营造一种氛围:谁都有机会火起来。猪都不怕出名,更何况人。
“出生”是父母的事情,“出声”则是你自己的责任。
有人在人流穿梭的街头亮出光头:谁愿意用我的身体做广告?有人家里着火了不是先打119报警而是给电视台打电话报料!
而出声的最见功夫之处,就是怎么表述自己,怎么发表高见,怎么自恋得让大家“有反应”,如果对他人的生理与心理都可以造成震撼的话,当然是最佳的出声。还是举芙蓉姐姐的表达方式吧,她说:“我很不快乐,我的不快乐源于我的出众,我那妖媚性感的外形和冰清玉洁的气质,让我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众人的目光无情地揪出来。”
字字扣人心弦,句句杀人不见血的肉麻!你不能不对她刮目相看,这一看,你就中招了,正中她的下怀。当然,她有些极端,但是,你也可以有她那样的勇气跳出队列,你也可以给周围世界带来惊喜。
李咏出大名后,才敢承认:“其实我很内向。”言外之意是,我的活泼是做出来的,结果我成功了。今天,性格不会决定我们的命运了,因为我们可以做性格之外的种种尝试。
过去,我们的为人处世,有些像“爱情”的表达,比较羞涩、文雅甚至压抑;现在我们需要的是像“性爱”一样的宣达,直接、热烈火辣,甚至不要脸。有个女人等一个男人20年后,人老珠黄的她才主动示爱:“看到信,寄一朵花给我,我的地址没有变。”我怎么看都觉得这美得有些窝囊、凄凉与悲惨,爱是需要表达的,及时的表达。立世也一样,你不说,你不“现”,怎么脱颖而出?
伯乐很忙,也很慢,再说了,伯乐自己也要出头,所以你就自己给自己撑腰,发出自己的声音。不过,还好有新技术可以高效率地发声,网络革命不仅可以让“比尔·盖茨们”成名,也可以让“芙蓉姐姐们”成名,他们不仅是网络制造,而且是“明星自造”。
自恋如果不表达出来,就可能真的变成一种病态。我们阻止不了自恋的思潮,但是我们可以给自恋一条出路,那就是跳出来,勇敢地跳出来“犯贱”。古时候,“佩剑”行天下,现在则可以“贱”到昂首阔步,我是“贱客”,我怕谁。“贱”不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词了,其实,有时,特别是当下,它还是一种鼓舞“发声”的精神力量。
有一阵我们以“发呆”为荣,现在该是“犯贱”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