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吗,夏洛,我们曾经在一起的那个农场;原本,谁也改变不了我成为烤熏猪的命运,而你却使这一切都改变了;为什么?帮助了我却又“伤害”我!
慢慢回忆以前的时光……
在平静的农场里,一场暴风雨中,我,威尔伯,诞生了;因为我的软弱,阿拉贝尔先生举起了斧头,就当上帝也不能阻止我的厄运时,只听见一个小女孩的喊声:“请别杀它!”她呜咽道。“这不公平!”
阿拉贝尔先生止住了脚。
“芬,”他温柔的说,“你该学会自我控制。”
“自我控制?”芬哭叫道,“这可是一件生死大事!你却对我说什么自我控制!”泪水流到芬的面颊上。她抓住了斧头柄,想把它从父亲手中抢下来。
“芬,”阿拉贝尔先生说,“养小猪的事我比你知道的多。一个体质差的小猪很难养活的。现在你该放我走了!”
“可是这不公平,”芬哭叫着。“这头猪愿意让自己生下来就小吗,它愿意吗?如果我生下来时也很瘦小,你就会杀死我吗?”
阿拉贝尔先生微笑了。“当然不会了,”他说着,低下头慈爱地望着女儿。“但这是不一样的。一个小女孩是一码事儿,一个小瘦猪是另一码事儿。”
“我看没什么不一样,”芬回答着,仍死抓着斧柄不放,“这是我曾经听到过的最恐怖的案件!”
约翰·阿拉贝尔先生的脸上出现了某种奇特的表情。他好像也要哭了。
“好吧,”他说。“你先回家吧。等我回家,我会把那头小猪带回来。我将让你用奶瓶喂他,象喂婴儿一样。那时你就会明白一头小猪会多么麻烦了。”动物们的观念:人类是残忍的观念立刻从我的脑里掩灭了。没错,是她,我的恩人;也是从这一刻起我的小主人:弗恩·芬,一个善良、可爱又正直的小女孩。
除了她,坦普斯顿;我们的老朋友,虽然只为了利益帮助我们,但我还是很感谢它。
好了,现在是你,夏洛;你为我做的实在是太多了······先是在别的动物不理我时与我做朋友;接着又是在我玩耍时替我的未来操劳计划着、还能记得我们见面时你爽朗的介绍:“我叫夏洛·a·卡瓦蒂娜。你就叫我夏洛好了。”无论我们的身份再如何;一只猪,一只蜘蛛。
你就这样临走,而我被授予特别奖,是你的功劳,我暂且不被成为烤熏猪,而你呢?想过自己吗?哪怕永远会被其他动物或昆虫说是些残忍狠毒的称号,何必将自己的生命浪费在我这只猪上!你的那一句话:“因为你是我的朋友”。
真正的友谊,至死不变。
我不会忘记你,一句埋藏在我内心很久的一句话:“谢谢你,夏洛”。
生命是严肃的,是毫不留情的,死亡也是如此。夏洛的死绝不是一场悲剧,她的生命走到了尽头,但她的一生是圆满、善良、朴实的。伴随在那声“再见”和那已经飘零的蛛网,她永远活在我的心中。
夏洛的网还在织,留给我的不只是帮助,还是给予我们的思考。至少夏洛做到了个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