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绕在指尖的夕阳,带走了苍老的时光。
——题记
寒冬,风雪呼啸,一丝阳光都透不进来,这是小镇最沉寂的的时候,连树上最爱吵嚷的老鸹也再没了声息。
只有柳爷的院子那,会传出那种清脆悦耳的笛声。
说起柳爷那可就不简单了,柳爷可是这个镇子上唯一见过大世面的人,说话文绉绉的,总是带着副圆框墨镜,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衣服,腰间挂着一根泛着白玉光泽的笛。
柳爷一共有两个爱好,一是谈他当年的浪迹天涯、走南闯北时,立下的“大功勋”。二则是吹他的那个笛子,只要他开始演奏,白云也会驻足倾听,天仙也会迷醉其中。
然而他又爱极了吹笛,一年四季都有悠扬的笛声从他的小院飘出来,这可是小镇人的一大乐事。他也常爱慢慢悠悠的晃着他的笛子,“就凭这个白玉笛,我也还能吹到一百多岁呢。”
这大风雪天,柳爷也不知吹的是《姑苏行》还是《高山流水》。尽管有些模糊,但反正好听的紧。
不知是不是柳爷吹的太好听了,那大风雪消停了许多。
在风雪渐渐散去之后,一轮磅礴的红日斜倚在群山之间,柳爷也那样静静的斜倚在那躺椅上,一手擎着那白玉笛,一手缓缓放下,眼中映满了落日的金辉。
柳爷仿佛被夕阳铸成了一尊金光奕奕的雕塑,他嘴里喃喃的再说些什么,随即又摇了摇头,站起身,轻笑一声,转身出门,夕阳都写不出的洒脱。
八年如指尖的细沙缓缓的流过,柳爷还在吹他的白玉笛,声音没有以前那样清脆,动作也渐渐僵硬,身形也慢慢的佝偻起来,但是那句口头禅还是没改,“就凭这个白玉笛,我也还能吹到一百多岁呢。”
柳爷还是那个柳爷,一点都没老。
其实他早知道暮年的夕阳已至,但白玉般笛声清脆的响个不停,他的心便不老。
绕上白玉笛的一缕夕阳,嵌上一颗璀璨的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