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小而言之是成长的摇篮,大而言之是暖怀,是可以停靠的港湾。
于我而言,家乡是黄土高坡上的一声声欢笑;是伴随着长大的上党梆子;是小时候奔上奔下的羊头山;是每天傍晚叫卖的烧豆腐;是奶奶手中纤细精巧的剪纸。它记载了我成长的足迹,也记载了父母对我的关心和爱护,它承载着我太多的记忆。不管走到哪里,只要想到家乡,心里便充满了力量。
小时候的我,活泼好动,总是闲不住,没事便喜欢去家附近的羊头山奔上奔下。巍巍的羊头山,危峰秀拔,势凌霄汉。云雾缭绕的神农庙,蜿蜒的石梯,北魏石窟,四四方方的天坛,都留有我玩闹的足迹。还记得每当到达山顶时,爸爸总会把我抱到羊头上,让我摸摸羊头。因为这里有“摸羊头能长寿”的说法,这是爸爸对我深深的祝愿。
家乡的烧豆腐,总是让我垂涎三尺。小时候,每到傍晚,总会有人来叫卖。"烧豆腐嘞,香喷喷的烧豆腐",每到这时,我总会央着爸爸去买上十块。看着焦黄的外皮,闻着蘸头的蒜香,就会让人食欲大增,尝上两块,松软劲道,简直叫人垂涎欲滴。这烧豆腐也是有来历的,烧豆腐又叫"白起肉"。长平之战中,白起活埋四十万赵军,高平人痛恨于白起惨无人道的行径,就把豆腐作白起肉,蘸头作白起脑浆,一同食用来祭奠被坑杀的亡灵。抗日战争时期,朱德总司令率八路军征战路经高平时,家家都做烧豆腐来慰问子弟兵。
奶奶的剪纸是伴随着我一同长大的。一把普普通通的剪刀,一张普普通通的彩纸,在奶奶的手里,无所不能。这里用笑源在《姥姥的剪纸》中"剪只母鸡能下蛋,剪只公鸡能打鸣"来形容豪不夸张。奶奶剪纸时,年幼的我总愿意来凑热闹,左一刀右一刀,剪出个四不像。每当这时,奶奶总是笑着点点我的头,无奈地说句"二丫头真调皮",我则是扭头,捂着嘴偷笑。但不一会儿,这四不像在奶奶手中,又成了一只活灵活现的小兔子。现在长大了,再没时间在奶奶旁边窜来窜去,只有那一张张剪纸亘古不变,诉说着奶奶的深情。
若问家乡为何处,此心安处是吾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