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行走范围就是他的全世界。——北岛《青灯》
电影《天堂电影院》,有那麽一句话难以忘怀“如果你不出去走走,你就会以为这就是全世界。”就如井底之蛙,坐于井底观到的那一小片空白,真的算是“天”吗?
人生有限,只如白驹过隙,那么短暂;世界无疆,有如浩瀚宇宙,那么无穷。有限的生命不会允许我们把世界看遍,可人总是贪婪的,每个人都想天南海北任己游。凡胎肉体,虽生命有限,却可用精神的富足充实自我,古语曰:“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如是也。
我们都记得那个遥远的地方——北非,记得它的国土面积,记得它的气候类型,记得它的人口、植被,从地里图册上得知它的纬度,但仅此而已。我们从纪录片上得知它的大草原,得知草原上角逐的动物,但仅此而已。我们醉心于三毛笔下《撒哈拉沙漠的故事》,但仅此而已。这一切的一切无不隔着一个屏幕,一张纸,但这薄薄的距离竟成了人与自然之间永远的,不可跨越的鸿沟。
孟子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史铁生也曾说过类似的话:大海如果失去了巨浪的翻腾,就失去了浩渺;沙漠如果失去了飞沙的狂舞,就失去了壮阔;人生若只追求两点一线的安逸,生命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一只蛙,坐于井而观天,以为天只有井口那么大,一个人若仅限于自己的圈子中,便会目光短浅,如大海失去浩渺,沙漠失去壮阔,人生失去意义般可悲,终将“死于安乐”。
我爱旅行,可由于时间的限制,终不可实现,但我更爱读书旅行。莫言笔下的高密风光,沈从文笔下的边城江畔,川端康成笔下的伊豆,还有那银装素裹的雪国,无不有着致命的吸引。即使我不能让脚去远行,可心早已飞向于世界各地。我去俯瞰青藏米拉山口,伏地与朝圣人一起朝圣,闭目于经殿香雾中,倾听诵经中的箴言。把仓央嘉措拉来于纳兰容若对膝而谈,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要么读书,要么旅行,身体和灵魂总要有一个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