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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如初,岁月如故

我不过像一个行者,走着自己的路,对对错错,不过白云苍狗,过水无痕……

——题记

村头古树下,青草叶上,露水晶莹,如梦似幻,古渡苍老,炊烟袅袅,晨雾里江上的船夫唱着歌谣,仿佛穿梭千年的时光,悠悠地撑过了小河湾。

我踏在江南的小桥上,并不像多情的诗人那样撑着油纸伞彳亍着,桥面上一层冰凉,踏过青石板,江南女子清秀俏丽,一如那盛唐烟柳里的梦乡,眉眼如初,岁月如故。

我背着行囊坐上渡船,挥挥手,作别这水乡,这满载诗意的地方。

我不是游客,不能在风景如画的地方踌躇徘徊,我像一个行者,日夜兼程跋山涉水,前路漫漫,山一程,水一更,不知哪里是终点,亦不知心在哪里栖居。我看过花开花落,云卷云舒,看过牡丹亭画楼刺绣,游人们拍手称快,看春夏秋冬风依次抚过我的发端,然而却没有一丝挽留。

我路过小镇正值深夜,月光微凉,长街仍熙熙攘攘,不减当年,或许是久未回来,杨柳岸边多了年轻的男女,连沿途小贩的叫卖声都婉转了些许,一抹笑意漾在嘴角,正如抵达的时候阳光正好,轻轻地洒在水面上,泛着金色的涟漪,天地之间氤氲着青草的味道,这就足够美好的了。

人潮里我遗忘了来时的方向,那年转身离去,原以为一别永年,再回首时眉眼如初,岁月如故。

高二:郑秀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