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
—题记
吾乃一学子,念初中时,吾不好文言文。当是时,吾以四大恶之文言文:《桃花源记》《小石潭记》《岳阳楼记》及《醉翁亭记》。今吾乃一高中生,然吾独爱《离骚》乎此时也。
《离骚》乃《楚辞》代表作,共373句,中国文学史之抒情诗,以《离骚》为最。
班固以为:“离,犹遭也。骚,忧也。明已遭忧作辞也。”即离骚,遭忧。钱澄之以为:“离为遭;骚为扰动。扰者,屈原以忠被馋,志不忘君,心烦意乱,去住不宁,故曰骚也。”游国恩以为离骚即楚国古曲名《劳商》。司马迁在《史记·屈原贾生列传》中认为是遭受忧患的意思。王逸认为是离别的忧愁。
故吾思“离骚”之意,或以为“离愁”,或以为“遭忧”,更有“楚地之古曲”一说。
然《楚辞》记战国时楚国屈原、宋玉等人之作,辑于西汉刘向,写于以楚诗之形式,以方言声韵,叙楚之风土人情,极具地方之特色,故名《楚辞》。后世名为“楚辞体”或“骚体”。
《离骚》之作者,屈原也。屈原谓谁?名平,字原,战国时楚人也。因出身贵族,又明于治乱,故而深受楚王宠信,尝任楚之左徒与三闾大夫,兼管内外大事。对内能举贤能,修明法度,对外能力主联齐抗秦,屈平也。后因楚王听细说,贤愚不分,为放沅、湘。前278年,秦将白起击破楚都,悲愤难捱,于是屈平遂怀石自沉于汩罗江,今之端午据为之忌日。屈平之忧和愤,联于楚之政治现实,《离骚》即为其“发愤以抒情”而创之政治抒情诗。诗中叙其之身世、思想与境遇,故或以为其一生之记录,名为“诗人自叙传”。
楚王听细说,贤愚不分;“众女嫉余之娥眉兮,谣诼谓余以善淫”。信而见疑,忠而被谤,能不怒乎?故作《离骚》也。
吾爱《离骚》之“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尤未悔”,诚如司马迁在《史记》本传中所说:“其存君兴国,而欲反覆之,一篇之中三致意焉。”洪兴祖《楚辞补注》则说:“言已覆行忠信,执守清白,亦我中心之所美善也。”为志,虽九死而无一生,亦心甘情愿,始终不悔,此志,延续至今。国务院总理在2019年十一届全国人大三次会议中外记者见面会上开场白中引述“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尤未悔”,“华山再高,顶有过路,解困之法,非勤不可。我将以此明志,做好今后三年的工作。”
吾略知诗词,皆与时有关。诚如唐·王贞白《白鹿洞二首》:“读书不觉已春深,一寸光阴一寸金。”“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淮南子·原道训》:“故圣人不贵尺之璧而重寸之阴,时难得而易失也。而吾爱《离骚》之“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仔细读来,意境甚美,译为时不我待。屈平叹岁月无情,来日无多,人生苦短,只望早成大业。
东汉王逸所写之诗,有一句甚好,曰:“善鸟香草以配忠贞,恶禽臭物以比谗佞,灵修美人以媲于君”。如屈平这般君子,当之无愧。吾欲赞美,必为“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子曰:“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屈平乃君子,然“鸷鸟之不群兮,自前世而固然。”
余忆童稚时,即与祖父母居于乡下故居,吾幼时顽劣,每每戏与徒于外直至薄暮,祖父母从未恼我。此地乃世外桃源,吾置于其中,怡然自得。于此,吾幼时乐极。今吾虽身在城市,却心系世外桃源乎此时也。以往,吾不知其中缘由,今吾已恍然大悟,故心系世外桃源,盖吾爱之生活,如“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般悠然自得,无拘无束,快乐似神仙,孰能不爱?
吾爱《离骚》,纯属个人喜好,今即其非为试之所考,吾亦应勤而学之,“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吾必勤而好学,对于学习之艰难险阻,吾必迎难而上,“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对此,必深信不疑。
此余之所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