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又到了三月,又到了春天。
我们这儿的气候,时而热的如同夏日,时而又是白雪皑皑,在冷与热的交替中,天气总归在转暖。春天来了。
出去散步,发觉风已经不是那么寒冽,依旧有一丝清冷,但已是扑面不寒。
三月的风,在冬天漫长的凛冽刺骨的肆虐后,突然变得温柔了,那份新鲜的温柔和暖意,带来一种颤过心尖的欣喜。
关于三月的风,有个小故事。
记得那年我大一,三月的一天,我从家里回学校,从车上下来,扑面一阵春风,那风带着清香,从面上拂过的感觉是那么的舒适,那么的惬意,我扬起脸,尽情地感受着风,那么温暖,柔软,又那么热情,有力。
回到宿舍,写了一首小诗,《三月的风》。
非常朴素的一首小诗,具体怎么写的已经忘了,大约用了几个比喻,三月的风,柔软的绸。。。三月的风,妈妈的手。。。最后一个比喻,在当时就显得特别大胆了,三月的风,爱人的吻。
我把小诗投给《校报》,那是我第一次投稿。过了几天,小诗在《校报》上登出来了。本来登出来也没有什么,却是突然发觉许多同学对我侧目而视。哦,爱人的吻,太令人遐想的比喻!
那时我还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接过吻,不过想象而已。
那个年代,八十年代的理工科学校,同学们都很保守,大一的时候绝大多数都没谈过恋爱。
三月的风,爱人的吻,令人脸红心跳的字词,在那个春意日浓的江南名校,我周围的人因此对我侧目而视。
记得读到过荔枝写的一篇文章,有个墨西哥女孩,Consuelo Velazquez,她从来没有接过吻,却写了一首风靡全球的爱情歌曲《多吻我》。
这就是文字的魅力,可以想象,可以带着我们自由飞翔。
江南的三月,杂花生树,草长莺飞,是最迷人的一个时节。
此时柳树正抽出柔嫩新绿,沿湖千万条柳枝垂下碧玉丝绦,望去一片赏心悦目的绿色烟蔼,更有娇红的桃花间隔怒放,春色明媚,精致旖旎。
北方的春天却是姗姗来迟。北方的三月,依旧有着冬天的萧索之感,树枝的枝头还是荒凉一片。三月的风,虽然不再刺骨,但还没有春风拂面的惬意。春天的花,依旧还没有开放,前两日却是又飘过洁白雪花。
我虽然当初是以一首《三月的风》进入大学文学社的,但一直不太会写诗。从本质上来说,我是一个理工女,逻辑思维远强于形象思维。曾经望着窗外的雪,看着微信上故乡的春景,偶成一首《三月》。因为有博客,保存了下来。年轻时候的文字,却是全都遗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