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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那停留在脸上的微笑

摘要:思绪纷飞,情思不绝。想我小时侯去乡下,从不喜欢走山路,死缠烂打都要外公背着,外公欢喜地答应了我。趴在外公背上的我,满意地嗅着他那透彻的汗水的气息,倾听着外公为我讲的那些楚楚动人的故事,一会儿是七月七喜鹊飞来给牛郎织女搭桥,还有白蛇为救丈夫许仙而水漫金山、金玉奴棒打薄情郎、猪八戒过稀柿胡同等等,听着听着,我便睡着了……

推开门,走进外婆家里,那里,里面充满了百合和茉莉的清香。

外公,只是一张照片了。他默默地坐在房间一个角落里。他脸上凝聚着微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是那样的甜蜜,饱经风霜的划痕,明显地镌刻在他的脸上,黑色的外衣和照片外沿的黑边,使外公显得更加庄重与慈祥。

我坐在外公面前,嘻嘻哈哈地朝他做了一个鬼脸,笑着说:“外公,这几天过得挺顺利吧。我刚刚做完作业,过来瞧瞧您,陪你说会话。”

外公只是缄默着,也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慈爱地看着我,笑得那么开心。他眼光里闪烁着无比的幸福与欢乐,不经意间又流露着疑惑的神情。

我赶在他之前,忙着抢了话:“该做的作业我都认真的完成了,该看的书我也仔细地看了。您的意思我都明白,您放心吧。”

外公还是没有发话,他仍然笑眯眯望着我。

“我一定要把成绩提上去的,现在,外公,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你不是最喜欢我的故事了吗?”

外公欣慰地笑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思绪纷飞,情思不绝。想我小时侯去乡下,从不喜欢走山路,死缠烂打都要外公背着,外公欢喜地答应了我。趴在外公背上的我,满意地嗅着他那透彻的汗水的气息,倾听着外公为我讲的那些楚楚动人的故事,一会儿是七月七喜鹊飞来给牛郎织女搭桥,还有白蛇为救丈夫许仙而水漫金山、金玉奴棒打薄情郎、猪八戒过稀柿胡同等等,听着听着,我便睡着了……

只可惜,我还从未与外公讲过故事哩。

讲完了故事,我轻轻地说道:“外公,妈妈曾对我说过,我们家四个孙儿孙女中,您最疼爱我了。”

我顿了顿,又说:“在我小时侯,我还只是一个任性的孩子,和您一起度过我美好的幼年时光,是您和外婆,对我百般的呵护,让我能够茁壮地成长。深更半夜,我经常大哭大嚷,您也只得依了我。打着手电筒,摸黑走上了街。给我买吃的,然后,又孤零零地走回来……现在想起来,我真的很羞愧,我不该那样劳累您,我真的……”

霎时间,我感觉自己的眼睛晶亮晶亮的,又是湿漉漉的。

我偷偷地瞄了一眼外公,他并没有说话,仍然微笑着,一定在笑我的顽皮,我的淘气。我又觉察出,外公仿佛在安慰我,叫我不用这样难过。

回想起那段难忘的乡下生活,在月高蝉鸣的时节,搬来凉椅在小院中,我依偎着您和外婆,手里捏着大把大把红殷殷的樱桃儿,一颗接一颗地往嘴里塞。有时,我痴痴地望着夜空,数着那繁多的群星,沉浸在美好的神话故事里:遥望着银河,期盼着喜鹊飞去天河搭桥;我守着葡萄架,为的是倾听牛郎织女的软语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