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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面的等待

冬天的早晨,是迷雾的世界,朦朦胧胧,看不清什么,万籁俱寂,不过还是有一缕阳光从被隐埋的云端在大地上舞动着身姿,渲染这一片单调,不知不觉,眼前又浮现出以前的事来……

那也是一个冬天的早晨,一切都那么安详,我缩缩脖子,拿10元钱去吃面了。

大街上人人都被衣服包裹的严严实实,像一只肥大的粽子,只留下一双眼睛。

到了那个街外的流动小面铺里,我点了一碗7元的面,就无所事事的东张西望。只见一位女孩走进了我的视野里,她有一双水灵灵的眼,长扑扑的睫毛,乌黑亮丽的黑发像帘子垂下来,樱桃小嘴正“溜溜”的吸面条呐。她那光鲜亮丽的外表在芸芸众生中与众不同,像一颗璀璨,最耀眼的星星,真是完美啊——“你的面来了,请慢用。”“谢谢。”一碗热气腾腾的面就上来了。不一会,我就吃完了。我马上要结账时,我不由自主看了一眼女孩,她也准备结账了,突然。一位老人缓缓向这走来,老人满头银发像雪一样白,他衣衫褴褛,浑身臭烘烘的,脏兮兮的,令人作呕,老人黑乎乎的脸像抹了炭灰一般。很明显,他是一位流浪者,老人迈着缓慢的步伐停在女孩面前,用苍老又沙哑沉重的声音慢吞吞地说:“面吃不完给我吧,倒了怪可惜的……”紧接着伸出双手示意。只见女孩缓缓起身,皱皱眉。愣是将面条一下倒入泔水桶里……老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失望,老人眼光黯淡无光,我在霎时愣住了,原来,在那光鲜的外表下,竟是如此丑陋的躯体,我不由长叹一口气,想:“这年头,人心隔肚皮,什么人都有呀!唉,看来人不可相貌啊!”之后,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弱不禁风般轰然倒下了……正当我要给那个女孩投去一个鄙夷的眼光时,正当老人正准备落魄地离去时,女孩正好转过身,见老人要走,立马拉住老人,急忙说:“老爷爷,我感冒了,那面不干净,我让老板再给你下一碗。”她脸因为过于激动而绯红,“钱我给。”老人微怔了一下,猛地转过头,我心中像有一股暖流冲入心扉,老人眼中闪烁过一丝惊讶与感动……老人那枯黄像皱纹纸般的脸上,流下两行泪,他感激涕零又热泪盈眶的说:“谢……谢谢你……”女孩见了,笑容可掬的说:“没什么,我该帮助您呀。”老人用手拭去泪水,嘴角一阵抽动。女孩将面条递给老人,老人抖动着手接过面条,又嘀嘀咕咕地说;“谢谢……谢谢……”女孩笑了笑,就匆匆离开了。

不知为什么,每每冬天的早晨,经过那家店是,我总会想起女孩那甜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