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落地 血迹殷红
一只空空的杯子权当作诗歌之棺
暖如地血 寒比天风”
——《枫》
“夜行者梦语”是翻译过《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的作家韩少功写的随想集的书名!但我现在更愿意将这个名字赋予海子的诗歌。只因为作为八十年代,这样一个理想主义的黄金时代的旗帜,他的作品更像黑暗中路人的呓语,当他在1989年的山海关的铁路上卧轨时,他的悲剧与顾城、三毛、海明威的结局一样宣告一个泡沫般灿烂与易殒的时代的结束。也使当时的文学青年、现在的白领精英或街头浪人奔向这条不归路的开始。
在《亚洲铜》当中,海子写道“祖父死在这里,父亲死在这里,我也将死在这里,你是唯一的一块埋人的地方。” 在海子的诗句中,故乡代表着母体与归宿。在他的诗歌中,这是一种形而上的至高追求。相反,流浪则是一种动荡,不安与茫然的代名词,它令诗人脆弱而敏感的心战栗,从而不由自地逃避退缩,然而同时,探明真理,正是要征服陌生,在迷茫的路途中找到生存的最佳路线。这种悖论正体现了全人类的矛盾与无奈——追求于物质的安定与精神的救赎,然而正因为这样他们总是把痛苦自己咽下,然后把希望、光明与幸福留给别人,这恰恰反映了他们真纯。至于他们的自杀,都犹如迷一样让人捉摸不定。但从他们的作品中可以看出,他们心地太纯洁了,他们的梦太完美了,一旦失去了生活的 、 甚至生命的意义。
因此,死去的海子及其它与海子有共同意愿的人们仍吹着口哨,为那些追求理想而奋身挺进的夜行梦语者们壮着胆,让他们可以继续摸索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