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没什么好隐瞒的,就像北海道雪布蕾的味道一样,冰冷有点甜。(前言)
我得感谢你,还好你没忘记哪怕只是依稀记得那场“放鸽子”事件以及我们曾经是过朋友。——题记
第二次认识你。你好像载着白色的巨轮,穿越过风雨无阻的津轻海峡,来到久别的北海道。
我说,我喜欢吃北海道的雪布蕾,那种像极了友谊的味道,总给我一个人偷偷念想的机会。
以前我都是一个人去吃的。我拉开重金属般的玻璃门,进去之后往往是先哆嗦一下。然后告诉收银员我需要一份“北海道雪布蕾”。知道收银员以“还需要什么?”以及我的“不需要别的。”来结束这种无聊极了的对话。我常拿着北海道雪布蕾走上二楼。二楼很明亮,落地窗慷慨地将所有阳光全都倾泻进来。我坐了下来,打开透明的塑料盒盖,上面往往附着着小水珠,很是晶莹可爱。阳光打在白色的雪布蕾上,都有些泛黄陈腐的意味。窗外的汽车在跑,可窗子的隔音效果很好,所以这种场面很像是卓别林的无声电影,我们的过去也是黑色白色相间的,只是惟一少了那种喜感。
这样的时候,我都会蒙盖住自己的耳朵,店里放得音乐大都都是关于爱情的抒情歌曲,扰乱了我的思绪。第二次、第三次……我可以毫不犹豫地告诉收银员我只需要一份北海道雪布蕾。
自从第二次认识你之后,你也请我去吃了一次。那天在六路公交车上,我谈论到了一个关于“我们”的话题,你捏着我的脸说“这么快就‘我们’了?”后来我连忙解释“不是‘我们’是‘我’和‘你’,行了吧?”
不过好像纠正了这个“错误”之后,“我”和“你”真的变成了“我们”。比如说我们都是在乎一字一句的自称的文艺控,是吧?
你可能记住了我喜欢吃北海道雪布蕾,因为我在你面前无数次地谈到它怎么怎么好吃,可又怎么怎么少,怎么怎么昂贵。所以你在点汉堡的时候婚变叫了一声“两份北海道雪布蕾”。第一次听你喊这六个字的名字,所以我们都很陌生。
二楼。落地窗还是透着光亮的,不过已是斜阳。你说北海道雪布蕾的味道不错,很想双皮奶,我不知道这是你内心的实感还是慰安我的谎言。总之我们离开的时候,你又跑到收银台前点了两份雪布蕾,说我们边走边吃。
每次挖空到盒底就像挖空了心一样,掏出所有只是不经意间记住的回忆来与你谈及。说到当年,说道有云的天不是很空的时候。
我得感谢你,还好你没忘记哪怕只是依稀记得那场“放鸽子”时间以及我们曾经是过朋友。
说道这个的时候,又一次扫兴地挖空一切,你望着塑料盒底的可回收利用的标识自言自语。一切被藏在手心里的水蒸气所覆盖,可有些东西终究是永远不可回收利用的。
北海道,一个岛屿,我永远试图奔赴,却永远也抵达不了。因为津轻海峡,因为白色巨轮,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