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大凡事业上卓有建树的名家,即使步入晚年,仍然谦虚且勤勉、用功。此文撷取部分名家晚年趣闻轶事,以飨读者。
杜牧毁书稿
晚唐杰出诗人杜牧,晚年审查他平生的诗作时,凡是认为不满意的,统统都烧掉。本来他的诗作有1000多首,烧得只剩下200多首。幸亏他外甥还保存着200多首,这样他的诗共流传下来400多首。
欧阳修改文章
宋代大作家欧阳修晚年时,常常认真修改平日所写的文章。老伴见他用功过度,便说:“何必自苦到这个程度,你的文章还怕老先生骂?”欧阳修笑道:“不怕老先生骂,却怕后生耻笑。”
陆游七旬学书
南宋爱国诗人陆游,74岁始学书法。他在《学书》一诗中写道:“九月十九柿叶红,闭门学书人笑翁。世间谁许一钱值,窗底自用十年功。老蔓缠松饱霜雪,瘦蛟出海拿虚空。即今讥评何足道,后五百年言自公。”陆放翁晚年不怕被人“讥评”,以“瘦蛟出海”的雄心和“老蔓缠松”的韧劲,哪怕“自用十年功”,也要把书法练好的精神,值得后人学习。
齐白石不闲过
艺术大师齐白石85岁那年的一天上午,连作4张条幅,中午仍不停笔墨,又坚持再画完一张。画完题词日:“昨日大风雨,心绪不安宁,不曾作画,今朝制此补之,不教一日闲过也。”
陈垣披湿巾
80高龄的历史学家陈垣,为了考证有关佛牙传人中国的历史,不顾三伏酷热,带领助手查找《历史三宝记》、《宋高僧传》等大部头文献。因书库太热,他光着膀子,把湿毛巾轮换披在肩上,坚持翻阅查找。
钱钟书拒祝寿
著名学者钱钟书80高龄时,中国社会科学院给他祝寿,他坚持拒绝,并风趣地说:“增一岁当然可以贺之,减一岁则应吊之。一贺一吊,不是相互抵消了吗?”
茅以升再重复
著名科学家茅以升80岁时,还可以背诵圆周率小数点以后100位的精确值。人们钦佩而惊奇地问:“茅老,您到底怎样记住的呢?”他回答:“重复!重复!再重复。”
钱立坤上大学
卓有建树的棉花专家钱立坤百岁时还报名上了老年大学,并赋诗日:“初学棉花弱冠军,现逾百岁心留连。更新知识进‘老大’,退休不忘跑田园。”
郑逸梅撰妙联
文史掌故家郑逸梅,酷爱对联艺术。当有人问他晚年生活时,他以如下一副叠字对联相答:“炳炳煌煌,处处书书画画;安安逸逸,年年暮暮朝朝。”
吴冠中撕画儿
有人问著名画家吴冠中:“吴老,您近日忙些什么?”吴老答道:“一是仍然坚持创作,另一是撕画儿。”吴老看到对方有些迷惑,便解释说:“人老了,趁现在还活着,得赶紧将那些自己觉得不满意的作品撕掉,免得流传下去。”
启功贴告示
著名学者、书法家启功80多岁时,为了集中精力搞点学术研究,多次贴告示于门上,谢绝客人来访,但上门的人仍络绎不绝。启功又贴出这样一个告示“启功遗体,告别去了。”友人建议他将“遗体告别”4字连在一起,并加上引号,以免引起误会。启功却说:“我就希望误会。”
吴玉章题座右铭
老革命家吴玉章,81岁时题写座右铭:“我志大才疏,心雄手拙;好学问而学问无专长,喜语文而语文不成熟;无枚皋之敏捷,有司马之淹迟。是皆虚心不足,钻研不深之过,年已八一,寡过未能,东隅已失,桑榆未晚。必须痛改前非,力图挽救,戒骄戒躁,毋怠痛改前荒,谨铭。”吴老这种愈老愈爱做学问的精神,是多么难能可贵!
王朝闻刻章励志
美学家王朝闻年轻时曾向自己提出“朝闻道,夕死可也”的求知要求。他70岁时,请人刻了一枚“夕阳甘死”的印章,又对自己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闻道未详,夕不甘死;壮志未酬,夕不甘死。”直到90多岁时,他仍勤于读书,笔耕不辍。他说:“晚年有两件大事,就是勤奋地读书和写作。” (摘自《现代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