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
亲情,如一杯浓浓的热奶,捧在手心,让它在寒夜里用醇香的温暖驱赶冰冷的孤寂。“常回家看看”,当它作为一首歌时,红遍了大江南北,而当它作为一条法令时,宣告社会意识已经觉醒。
一个人,如一棵树,带着一丝莫名其妙就神奇地来到世界,然后,生根发芽,开花结果。然而人与树又不尽相同,人会漂泊,而树永远扎根。是的,当我们长大了,都要到远方漂泊,如长翅的鸟儿,离巢腾飞。但我们那如树一样的根,却深深地扎在父母给予我们的那片土地上,我们流着他们的血液,呼吸着他们呼吸,我们是父母用爱筑就的艺术。然而,当我们飞走了,离巢了,那满满的空虚就无情地留给了他们。我们得到了生命,经历了成长,难道就只能给他们留下一个空巢?
面对亲情和工作,很多人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因为亲情可以等待,而成功的机会却稍纵即逝,俗话不也说“好男儿志在四方”吗?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是否只有失去才知道珍惜亲情?记得季羡林先生在《永久的悔》中就感慨于自己对母亲的忽视,字字动人肺腑,引人深思。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有多少个“等待”?我们拥有长长的一生,而给予我们这一生的人难道只能在白发苍苍时站在我们的身后,眺望着我们远去的背影吗?当然不能。他们的给予,足够换取我们为他们献上的温暖。把亲情捧在手心,用心的温度去温暖,让它成为一股暖流,流淌在子女和父母之间。
《老年法》写上子女“常回家看看”,不得不说,这使我们的社会更具人情味。在物质至上的今天,许许多多的人只会向“钱”看,对于情的淡薄,对于心灵的冷漠已经习以为常。其实,很多人在拥有了丰富的物质后,又何尝不感到一无所有!因为在追名逐利的过程中,他已经远离了温暖的人群。“常同家看看”,今天的社会为我们立了一块温馨的提示牌,提醒我们,即便走到很远的地方,也别忘了家的存在和父母望眼欲穿的等待。这样的提示,我们应该鼓掌喝彩。
把亲情捧住,捧在手心,当你对茫茫前程感到畏惧和无助时,体会一下它的温暖,当那股熟悉的暖流流淌过心灵,那就是父母微笑的鼓励!
篇二:
自我有了记忆能力起,我对父亲一直有一种天生的畏惧感,老实说,父亲并不高大,一米七的个头,略有些发福的腰,微微挺起的肚子,以及一副金丝边眼镜,怎么看怎么像个有学问之人,理应是温文尔雅的。谁知在我的心中,他却像个山野村夫一样,有些匪气。
尤其是他那双手,虽不似练武之人布满老茧,威力却很惊人。他的手,厚且大,指头极粗,张开五指,便像一块砖一样厚重。当他的砖一样的手掌向我挥来时,我顿时觉得我成孙猴子,即将被“五指山”压得无翻身之日。
事实上,我也仅仅和父亲的手掌亲密接触过三次,第一次是手,第二次是脸,第三次是头。
记得我八岁那年,正值顽童岁月,也是任性的时候,那时我迷上一套漫画,数次开口索要不成后,我便挺而走险——偷,大概偷了三十块钱,当然,当时的我显然不够熟练——当然后来也没偷过,当我把手伸进父亲皮夹的一刹那,我忽然感觉身后鼻息直喷颈部,反头一看,一黑脸大汉正铁着一张脸,剑眉集中,怒视着我。当天,当父亲的“砖头手”第一次用力地拍到我的手掌时,我还是不争气地哭了,因为太痛了!
从那时起,我对父亲的畏惧程度一天天加剧,心中也产生了一丝丝怨恨。在我十五岁那年逃课被抓到后,父亲第二次打了我,当他厚重的大手甩到我的脸上时,终于,我下定了决心——等什么时候我长大了,绝不会任父亲打了!
十六岁,十七岁时我的身高如春笋一般拔地而起,真有“势拨五岳掩赤诚”之势,十七的我和父亲站在一起时,个子高他一头。
终于,在又一次犯了错后,父亲又扬起了他的手。我心想,若他挥下,我一定有挡住他的手的力气。他扬起的大手上有一道深深的红色指甲印,我清楚地看到,那时在听老师训斥我时,父亲用他的大拇指,狠狠地插入了他的食指之中。父亲的宽大的手掌,最终还是落下了,但这次力度似乎不大,只轻轻地抚摸了我的头,眼神复杂,不知那里包含了多少情感,有期待,有愤怒,也许还有失望。
我愕然了,我没有想到父亲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我曾经一次又一次的想过,当我有力气抓住他挥向我的手时,我会得意地笑,会张狂地笑,会毫不畏惧地和他相对视。但我没想到父亲只是用手抚了抚我的头,还留给我那样一个复杂的眼神。
父亲转身走了,留给我一个背影。父亲有些驼背了,身子却更胖了,不知为何,我的眼眶有些湿润,想到父亲的手,那不仅仅是惩罚我的利器,更是温暖我的太阳啊。
回想起生活中的一个一个片段,想到每天早上六点就要起床准备早餐的父亲的手;想到每天晚上十一点要去学校自习室接我的开着车的父亲的手;想到帮我涂药的那双手;想到抚摸我头的那双——我父亲的手。
我忽然对着父亲的背影大声喊:“爸,我会努力的!”父亲身影猛然一顿。终于,他缓缓扬起了手!像太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