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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高考故事素材整理--二万五千里长征的故事

长征是历史上的壮举,关于长征路上的故事你了解多少呢?下面请看语文迷为大家带来的关于长征的故事,希望对你有帮助。

红军长征路上的巾帼英雄的故事:

六十一年前,中国工农红军一方面军开始长征。在这支铁流劲旅里,有一支特殊的队伍——30名红军女战士。她们的非凡经历和行动,向世人表明了中国女性的坚强和伟大。

1935年10月的一天,我们来不及做什么准备就匆匆出发了,离开了革命红都瑞金,离开了那深深依恋的土地和人民。我们噙泪而别,踟蹰而行,一步三回头,深情地凝望那为之流血牺牲、奋斗多年的根据地。

刚出发时,我和王泉媛、钟月林、危秀英、陈慧清、李桂英、刘彩香等几名女同志分在卫生部。贺子珍、康克清、邓颖超、蔡畅等是一些首长的夫人,她们另在一起。共计有30名女同志。当时叫战略转移,卫生部带的物品较多,有药箱、担架,连X光机也带出来了,行动非常的迟缓。由于我们转移属隐蔽行动,白天不能走,只能夜间行进。天公也不作美,连下阴雨,衣服湿透,道路泥泞,常常摔倒,只能在泥水里连滚带爬。走了一个多月,来到了湘桂边境。由于战事频仍,伤员越来越多,我又被调到担架连任政治战士,负责抬运和照顾伤员。

一次,我们在翻越一座大山时,遇到敌人飞机的轰炸,一个抬担架的民夫吓跑了。我看到一副担架孤零零地放在路边,另一个民夫在担架旁急得不知所措。而担架上是一位胸部负伤的团级干部。不能扔下伤员。我忘记了自己体弱有病,抬起担架就走。山很陡,我只得跪着爬行,膝盖磕破了,肩膀磨出了血,火辣辣的疼,但不能停下,落下队伍是很危险的。下了山之后,我却再也支持不住了,大口大口地吐起血来。民夫和担架上的伤员再也看不下去了,说:“女人干不得这个,还是找个男人来。”但荒天野地,去哪里找男人?我吐完血,抬起担架继续追赶队伍。在长征路上,像我一样抬担架的,还有好几个女同志。

照顾伤员也是一件很难办的事。由于缺医少药,一些伤员不能得到及时的救治。我们以女同志特有的细心和耐心,精心地护理伤员,帮他们擦洗伤口,换药,喂饭。一些伤轻的,拄着拐棍自己还能走一段,有的重伤员,根本就离不开担架。如钟赤兵同志,原是一位很优秀的团长,在战斗中被打断了一条腿,他非常顽强,是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截的肢。周恩来副主席指示我们,一定要将他抬走。钟赤兵同志是我们抬着走完长征的。伤员同志除了要忍受伤痛的折磨,还常常忍饥挨饿。我们除了要护理伤员,还要筹措粮食。有时筹不到粮食就得饿肚子。

在长征中,我们女同志还要克服生理上带来的麻烦。爱美是女性的天性,由于连连征战,我们一个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头上长满了虱子,一到宿营地,有空就捉虱子。我们嫌麻烦,干脆剪成光头。休息时,一些调皮的红军战士偷偷将我们的帽子揭掉,大喊:“尼姑,尼姑!”取笑我们。长征途中,有几个女同志还经受了分娩的痛苦和磨难。周子昆的爱人曾玉是第一个遭受这种不幸的女性。她是1928年参加湘南暴动的共产党员,曾随毛主席、朱德参加了创建井冈山革命根据地的斗争。在江西苏区时就已怀孕,长征出发时本没有她,她是怀着身孕偷着追上红军长征队伍的。一路上,我们精心照护着她。翻越老山界时,我见她走路很吃力,就搀扶着她爬山。爬过山不久,她就生产了。没有吃的,我们就采来豌豆苗熬汤给她喝。蔡畅大姐知道后,把自己仅剩的一点小麦面拿来放在豌豆苗里一起熬面糊糊给她们母子喝。在长征路上生产分娩的还有贺子珍、陈慧清。而最遭难的要数贺子珍大姐了。她生产后不久又遇到了一次空袭。那天傍晚,我们正在一个树林里休息,敌机来了,我们赶忙跑到路边的沟里躲避,一颗炸弹正好落在贺大姐身边爆炸,贺大姐倒在血泊里。我当时离她只有一米多远,赶忙跑过去,只见贺大姐遍体鳞伤,脸色苍白,不省人事,我们赶快组织抢救。这时,毛泽东同志赶来了,他俯下身,深情地注视着妻子。我们在一旁不禁落了泪。毛主席把他自己的担架留下来,给贺子珍同志用。事后我们得知,贺子珍大姐身上中了17块弹片,一直到后来去世,脑颅里仍残留着几块弹片。邓颖超大姐在江西苏区时就患有肺病,身体极度虚弱,一路上也吃了不少苦。吴仲廉同志是一双小脚,爬山走路从不落后,真不敢想象她是怎样用一双小脚走完二万五千里的。

长征路上,我们与千千万万的红军一样,爬雪山,过草地,冒酷暑,趟江河;啖草根,嚼树皮,历尽艰辛,经受了生与死的考验。在翻越第一座大雪山———夹金山时,只见满山遍地全是雪,连棵借力爬山的草都没有,常常走一步退两步。山上空气稀薄,憋得脸发青,我亲眼看见一个个战士倒下去后就再也没有爬起来。下山时,我再也坚持不住了,往地上一躺,滚到了半山腰,才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赶路。过草地也如此,千里草地就像一块大“魔毯”,一时乌云翻滚,一时又大雨倾盆,好像随时要把我们吞没似的。草底下是一片终年不干的积水,河沟交错,泥潭深不可测,水像生了一层红锈一样,散发着腐臭气味。走路得寻着草根,要不然陷进泥潭,很快就把你吞没。我们在草地上摇摇晃晃地走了一个星期,才走出了草地。

长征艰苦的生活,恶劣的环境,既是对一个革命者生死的考验,也是信念与意志的磨练。当时我们抱定了一个信念,跟着共产党走,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到底。

我们30名女同志,除了3名同志途中留在当地开展革命工作外,其余27名同志都走完了二万五千里长征。尽管我们这些姐妹后来有的客死异乡,有的漂泊流离,与党失去了联系,但她们中没有一个叛党变节的,至死保持了对党的忠诚,保持了一个革命者崇高的革命气节和坚强意志。她们不愧为20世纪中国女性的杰出代表。

这30名女同志,健在的尚有9名,她们是:广东的谢小梅、廖似光,江西的王泉媛、危秀英,南京的李桂英,北京有我和刘英、谢飞、钟月林。

红军长征故事:半碗青稞面

在荒无人烟的草地上,红军战士只有可怜的一点青稞面做干粮。

周恩来副主席和战士们一样,绝不多吃一点青稞面,还教育战士们,为了能走出草地,北上抗日,一定要特别爱惜粮食。战士们听了他的话,都把仅有的青稞面装在粮袋里,拴在腰上。

青稞面越来越少了,战士们只能用一点青稞面掺在野菜里煮汤喝。

战士吴开生的青稞面吃完了,已经饿了两天,周副主席知道后,就让警卫员把自己省下的青稞面给吴开生两碗。他看着吴开生蜡黄的脸,语重心长的说:“这是革命呀!”吴开生流着眼泪说:“我只要有一口气,就要跟你走出草地,革命到底!”

这天晚上又是狂风暴雨,用被单做成的帐篷自然挡不住风雨的袭击。战士们都淋成了落汤鸡。周副主席命令战士们都到他作为办公室的帐篷里去休息。

大家怕影响他工作,都不肯去。

他冒这大雨亲自来了,说:“你们不去,我心不安。”周副主席的话像火烤暖了战士们的心。

这样走了几天,草原仍然无边无际。青稞面吃完了,野菜吃光了,军马也杀掉吃了。战士们只好烧皮带吃,甚至把随身带的纸张咽下去充饥,红军陷入了极大的困境。

周副主席命令把仅存的半碗青稞面全部分给大家泡水喝:“那您吃什么呢?”警卫员急了。

周副主席两只大眼睛放出了严峻的光芒,清瘦的脸上肌肉抖动着,“有同志们活着,就有我。只要多留一个战士的生命,就给革命事业增加一份力量,拿出来分掉!”

这掺上一点青稞面的热水,分到战士们的手中。

战士们流泪了,这不足半碗的青稞面,是周副主席的心意和生命啊!

战士们又上路了,在茫茫的草地上。

行进着摧不垮的钢铁红军。

长征故事:红军鞋

我们来到大雪山下。当地的老百姓把大雪山叫做“神山”,意思是说除了“神仙”,就连鸟也飞不过去。还有的说,有一年天旱,人们抬着菩萨上山求雨,事先没有吃斋,“神仙”一怒,把人都扣下了,一个也没下来。我们不信什么“神仙”,但也感到大雪山有点神秘可怕。

毛主席知道了这情况,教育大家说:“神山”不可怕,红军应该有志气,和“神仙”比一比,一定要翻过山去。这些话给了我们莫大的鼓舞。军团首长也向我们讲明了雪山的情况。

出发前,上级规定每人要准备两双鞋,把脚保护好,而且特别强调要认真执行。

我除了脚上的烂草鞋,就剩一双拴在皮带上的“量天尺”了。我把它解下来,用手掂量着,心头涌起很多感想。一首在江西中央根据地流行的山歌在耳旁萦绕着。

送得哥哥前线去,

做双鞋子赠送你。

鞋上绣了七个字:

红色政权万万岁。

想起这首山歌,也就想到我们离开老根据地时的情形。那时候,我们每个人的心里都十分难过,舍不得离开那里的亲如骨肉的人民群众。老乡们的心情也和我们一样,知道我们要出发,清早就抬着各种慰劳品来送别。一位老大爷拉着我的手,把一双“红军鞋”塞给我。这是双非常结实的布鞋,鞋帮上绣着“慰劳红军战士”“杀寇立功”的字句。他嘴角抽动了半天才说:“孩子,带上这双鞋吧!这鞋一到红军的脚上,那就成了“量天尺”了,地再广,山再高,你们也能把它“量”完。”我看着老大爷,看着手里的鞋,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从那以后,这双鞋就挂在我的腰间,成为我最好的伙伴;在艰难困苦的时候,它常常鼓舞着我奋勇前进,去消灭敌人。

记得在离开江西的最后一次战斗中,我的脚负伤了,当时既没有医药,也没有担架,我只得每天拖着负了伤的脚,艰难地走着。实在坚持不住了,才第一次从腰间解下“量天尺”,穿在脚上。鞋底软绵绵的,特别舒服。一穿上它,就想起了老根据地人民的希望,也就忘了伤痛。不久伤好了,我的鞋底也磨去不少,舍不得再穿,就又把它包起来挂在腰上。

打遵义,我们连担任攻城任务。打得正有劲,我突然感到腰部有些疼痛。仔细一看,原来从远处射来的一颗子弹,穿过鞋子,紧挨在腰骨旁的皮肤上。要不是这双鞋,这颗子弹一定够我受的。同志们都替我高兴,说这双鞋真是“救命鞋”。没有负伤,我心里十分高兴,可是又很惋惜,因为鞋子被穿了个窟窿。以后,我就更加珍惜它。

现在要过大雪山了,我拿着鞋又想起那位老大爷说的话,心里充满了力量。是的,老根据地人民做的鞋是“量天尺”。我们就是用这个“尺”。从瑞金一步一步“量”到四川来的。今天我们又要用它来“量”这座连鸟也飞不过去的大雪山了。

天蒙蒙亮,我们就开始爬山。朝上望望,只见云雾蒙蒙,山顶直插云霄。再往上走,天气突然变了,狂风吼叫,雪花飘飘。我是江西人,很少看到下大雪,起先,东瞧瞧,西望望,倒觉得蛮有趣。谁知越向上爬,地势越陡,天气也越发变坏了。狂风夹着鸡蛋那样大的冰雹,吹打在我们只穿一件夹衣的身上,真象刀刮的一样。我看雪的兴致早就消逝得无影无踪了。这时,只觉得呼吸紧迫,浑身无力,只要稍微一松劲,脚就抬不起来了,但又不敢坐下来休息。我亲眼看见有三个同志作下来抱在一起想暖和一下,但他们再也没有站起来。我暗地里留着眼泪,怀念着被大雪吞没的同志,心里十分难受。我是个炮兵,肩上扛着四十五斤重的迫击炮筒,走起来就更难了。我踏着前面象雪梯似的脚印,一步一步往前移,脚被雪冰得失去了知觉,曾几次跌倒。每倒下,看到脚上的“量天尺”,心里就感到一股热劲,好象有许多老根据地的老乡扶起我,在背后推着我前进。

终于爬过了雪山。我坐在山根下的一棵树旁边,低头看看那双“量天尺”,沾满了冰泥,脏得不成样子,真有点心痛。幸好除了子弹打的那个洞以外,别处还没有破,我赶忙把它脱下来,磕掉泥巴,又挂在腰上。文/江耀辉,选自1975年10月17日《解放军报》,有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