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洁、放肆、泰然,这几个词难得地集中到了一个人的身上,那就是袁立。如果女人真是水做的,那么袁立是90℃的水。袁立自言“对生活状态的要求非常高”。她不喜欢紧张而有压力的生活,渴望慵懒着、随意着、放肆着、生动着。
多数时候人们印象中的袁立都是巧笑倩兮地顶着一头男孩样的短发出现,这个头颈高高昂起,有骄傲而不羁的气质和美丽的时尚女孩在演艺圈中以特立独行著称。
在一期访谈节目中,当主持人试图把话题引向演员们创业初期的艰难岁月时,袁立立刻回答道:“我是从几千名考生中百里挑一考进电影学院的,我是抬头挺胸,像公主一样骄傲地来到北京的!”如果说时间像一把钝挫,磨去了大多数人的棱角,然而对于袁立,时间更像是一块磨刀石,让她变得更加锋利、闪闪发光。
如果说《永不瞑目》中的欧阳兰兰和《铁齿铜牙纪晓岚》系列中的杜小月,让观众喜欢上了袁立的简单与轻盈,那么《上海王》中的筱月桂,《母仪天下》的王政君和《牟氏庄园》中的姜振帼则像三颗重磅炸弹,彻底颠覆了袁立在观众心中的固有印象。
尽管角色的转变已经取得了成功,但袁立的字典里依然没有“转型”这两个字。从1998年拍摄电视剧《永不暝目》到现在,袁立也经历了从一个小姑娘到成熟女人的转变,在她看来,一个演员在不同阶段演适合自己的角色。是最自然不过的事。
一般情况下,袁立不会让自己特别辛苦,一定是一个戏拍完。马上回到原本的生活节奏上,穿自己的衣服,在熟悉的城市生活,跟所有的女孩子一样,做做手指甲,做做SPA,让节奏缓下来,把上一个角色“洗掉”。袁立认为“清洗”的过程很重要,一定要洗干净上一个角色的痕迹,这样后面一个新的角色才能重新“装进”身体。
袁立说自己以前演戏,剧本部翻烂了。
“我在刚起步的阶段很使劲。非常想让人看到我是有演技的,但现在不会这样了。我觉得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要用一种游戏的状态去做事,那样会更开心。这并不代表我不认真,我非常认真地在做一场游戏。”袁立也承认多年下来也有自己不满意的戏:
“拍完后我连看也不看。有些事并不都如你掌控的那般完美,有时到了现场才发现不适合自己,但你又不能不演,很无奈。”
袁立心里特别清楚现在所处的位置,“我要做什么,什么事情才是最重要的,我分得清,不会乱了手脚”。而且她是个很会将压力转化成动力的人,“从不担心观众会不喜欢”。当然,袁立也承认作为演员希望得到掌声,但绝对不能期待掌声:“我很明白世界上付出和得到不一定会威正比。作为演员来说,我只能说在演的时候付出所有了,至于结果,我不能去揣测。”
袁立一再说自己是演员,所以其他任何可行性的选择前提都要围绕这个职业进行。她很满意自己现在的状态,问她对自己的定义,她沉吟着:“我自己也看不清自己,或许旁观的人才看得清。”但喜欢并且关注她的观众开始相信,这个慢慢成熟起来的美丽女人已经加倍坚固地把未来的变数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在扮演了《上海王》、《母仪天下》、《牟氏庄园》中三个极具力量的女性家长角色以后,袁立没有让自己过长地沉浸在“沉重”与“悲凉”的气氛中,她又出演了两部轻喜剧,希望换换口味。在《朋友一场》中,作为女主角的袁立,首次尝试演绎一个平民故事。这对袁立来说,是一次全新的挑战。这种挑战却让她很真实地感受到了生活的气息。与赵宝刚导演合作的电视剧《婚姻保卫战》,展现了四个不同类型的现代都市家庭产生的不同矛盾。其中袁立和黄磊这对夫妇,组成了与传统截然相反的“女主外男主内”的新型家庭。
演戏就有股“拼命”劲儿,袁立对角色的理解和塑造,每一次都会注入真情感,所以每一次都会感觉非常累,作为演员,她的认真感动了不少导演。袁立坦言,在塑造过的所有女性里,她最喜欢那种有真性情、有担当的女人,就像姜振帼这样的角色,和她本身大方得体、雷厉风行的个性很相称。
生活里的她和片场里的她完全不同,很多朋友见过袁立之后,都会觉得她是最不像明星的人,不爱化妆、也比较懒,更不喜欢戴墨镜,闲暇时候还喜欢去买菜。
她始终保持着自己的生活节奏。“生活中我是在等待,而且这个过程中自己过得更好,不过一旦看到非常好的剧本,还是会有冲动。”对于接戏、拍戏,袁立从来不会给自己规划,因为常常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对好的剧本,她永远都有时间,演戏对袁立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事情。演戏的时候,她会非常投入、面对镜头的时候会非常开心,她形容这种感觉有点像玩一场游戏,虽然付出和最后可获得的认知程度不一定成正比。但她还是非常愿意投入去冒险。
“有时候觉得自己应该离开这个职业,觉得我这辈子不是来干演员的。”做演员的时候可以全情投入,但是一旦面对现实生活,袁立还是认为生活对她来说更加重要。伶俐与凌厉
巨蟹座的袁立并不是一个工作狂。她说这次拍完戏就想好好休息下,
“过正常人的日子,吃自己做的饭菜,然后睡觉,睡到自然醒”。演戏并不是生活的全部,她坚持这样认为。
荧屏之下,慵懒而随性,崇尚自由的生活,袁立从来就是这样,有着丰富细腻感情的纯善女子,她永远有着属于自己的经典。
袁立减肥成功,漂亮的四角形小脸,精致漆黑的眼线,甜美俏皮的酒窝,仿佛就是12年前的欧阳兰兰。
袁立曾经考上过上海戏剧学院,过了三试,却因为跟老师坦承如果考试考不好,自己想跳楼,而被认为过于悲观,失去上学机会。考电影学院的时候,袁立的美貌让主考官朱宗奇的眼睛里冒出“卡通片一样的火花”。考试的时候,考题是模仿青蛙,当大家齐刷刷地趴在地上的时候,袁立却像公主一样端坐在椅子上。那一年,她以专业第一的成绩考进表演系。
上学以后,袁立的表演成绩马上变成倒数第一,没有人愿意跟她搭戏,所以经常一个人披着两个角色的衣服在台上跑来跑去。1994年,袁立被选作电影《女人花》的女一号,全班同学都给她当配角。袁立的文笔一直很好,在明星出书时髦的年代,袁立曾出过一本叫做《正午时分》的自传,后来因为定价过低。书商停止了再版。对于这个不幸的结果,袁立反而非常高兴,因为那本书,“把自己敞开得太多”。
袁立的相貌不是小家碧玉类型的清秀,她的美丽好像一道有侵略性的强光,强大到让人无法直视。性格中的伶俐与凌厉,是一把双刃剑。她为此得罪过许多人,但她的朋友们也因此与她保持了更为纯粹的友谊。袁立心中爱情、友情与婚姻的排序中,友情的位置甚至比爱情和婚姻更加靠前。
袁立讨人喜欢的美貌与毫不逢迎的个性,像两棵栽种距离过近的大树,奇迹般地各自壮大生长,根脉相连。与袁立亲近的朋友、长辈,对她的评价几乎都围绕着直接、敏感这些彼此矛盾的性格。
袁立说:“我不可能一辈子都是小女孩。身为女人就要将女人所有的女性特征发挥出来,比如妖娆、内秀、内敛、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