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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武,小人物的快意人生

谈到姜武,观众的第一反应大都简单明了——“哦,姜文的弟弟啊!”“哥哥和我不一样。就像球王贝利与马拉多纳,时代不同。他的那个时代产生了球王贝利,那么这个时代是马拉多纳。如果你让贝利踢马拉多纳的感觉,他可能达不到。这二者无法比较。”

姜文是兄长,也是榜样

姜武本名叫姜小兵,而姜文本名叫姜小军,一看就晓得俩人出自军人家庭,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姜武说,他小时候属于“蔫淘气”的孩子,看上去忠厚老实,其实心里有自己的小算盘。在上学前,为了显得正式一些,姥爷把兄弟俩的名字改成了姜文和姜武,希望和他们各自的性格形成互补。

虽然年纪上与哥哥相差四岁,从小到大的衣服、鞋,姜武基本是捡哥哥穿剩下的,现在又是影视圈内的同行,但姜武毫不否认自己从小就视哥哥姜文为榜样。姜武上中学时,哥哥姜文在读大学,那四年的寒暑假变成了姜武入学前的预科班,没事就帮哥哥的同学打打饭,排排队。在中戏“玩”的这四年,哥哥和同学对艺术的严谨态度感染了姜武,这对他后来从事表演起到了潜移默化的作用。

姜武永远绕不开的话题就是他与哥哥的对比,姜武打趣说,曾经大家对他的称呼都是“他是姜文的弟弟”。而在他因出演《洗澡》被观众所熟知之后,人们称呼姜文就变成了“他是姜武的哥哥”,甚至哥哥姜文还曾数次“抱怨”过被影迷错认成姜武的事情。现在的姜文和姜武,一个是实力型导演,一个是演技派演员,其兄弟二人合作的首部大戏《让子弹飞》更值得人们关注。姜文的实力有目共睹,不管是做演员还是做导演,都是每个演员希望与之合作的。对于姜武而言,和优秀的演员以及导演合作都是一种幸福,因此无论哪种形式的合作都好,“如果非让我选择的话,我更想和哥哥做兄弟”。

因“傻子”一举成名

姜武入学经历了三起三落,光是考表演学院就考了三年。第一年姜武本打算考导演系,但那年导演系没有招生,于是转考播音系,又因为他形象不出众而失败。满腹委屈的姜武在心里暗暗跟自己较上了劲儿,发誓一定要考上表演院校。但等到第三年终于拿到北京电影学院的录取通知书时,姜武心里反而没有特别兴奋的感觉,淡定的处事原则从他心中油然而生。姜武回忆,当初参加北电的入学考试,老师要求他来一段三分钟的即兴表演,结果他却演了十几分钟,而且还把在场的七八位主考老师都搞哭了。关于这件事,姜武现在已经想不起当时自己究竟滔滔不绝地说了些什么,但是他承认,除了表演,那些话确实更多的是来自他内心真实的声音。

进入电影学院之后,姜武便开始显出非凡的表演天赋。1992年,还在北电读书的姜武就凭借《葛老爷子》获得长春国际电影节“长春银杯奖”。之后,他所塑造的小人物形象开始走入人们的视线。拍摄了电影《洗澡》,姜武真正在大银幕上“爆红”起来。

在接电影《洗澡》之前他考虑了很久,“学过表演的人都知道,傻子这种角色是最难演的,演不好就会砸锅”。决定接拍之后,姜武看了很多国内外的同类作品,最终决定把这个角色的基调定位成一个孩子,为了这个人物姜武体验了三个月的生活,在拍摄时还加入了很多自己小时候经历过的事情,最终呈现给大家一个栩栩如生又十分丰满的“傻子”形象,赢得了观众的认可。

演戏就像恋爱

谈起演戏不多时,姜武就幽默地叙述起了他对演戏的独到见解:“你问我演戏有什么样的目标?我还真没有什么明确的想法,结果对我来说不重要,我拍戏演电影也不是为了什么结果。我最初考电影学院就是因为迷恋电影,这就跟谈恋爱一样,我今晚躺在床上可心里头还想着一个姑娘,整宿地睡不着盼着赶紧天亮,就能再见到心爱的姑娘了,这才是恋爱。如果是因为老想着‘跟这个姑娘谈恋爱,那大家就能都认识我了’,这恋爱肯定谈不长。”姜武轻松幽默的口吻中透出一丝狡黠。

演戏这么多年来,姜武接演每个角色都当做是和一个姑娘谈一次恋爱,“大部分是一见钟情式的”。姜武接戏的标准就是自己喜欢,也只有能让他感到兴奋的角色才能吸引他和这个“姑娘”谈两三个月的恋爱。姜武是出了名的不按剧本演戏,无论是台词还是过场,每一场戏他都要费尽心思去琢磨和研究,怎么设计它更好看。姜武的计划簿里面,除了演戏几乎没有“休闲娱乐”,拍戏对他来说就等于是度过一个又一个“悠长假期”。“当演员可以进入任何一种人的生活状态,可以尝试自己生活中不可能经历的事,感受别人的喜怒哀乐。现在每接到一部好戏,我可以不吃不喝,完全沉浸在兴奋之中,那种快乐是发自内心的,但你必须读懂它,这样才能演绎得更真实。”

譬如在刚刚杀青的《小姨多鹤》里,原著里姜武演的角色张俭是个不讨好的人物,但经过编剧的改编和姜武本人的再创作,这个人物被塑造得形象丰满。编剧看剪辑的时候不停地拍桌子,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称赞姜武“让这个角色飞起来了”。

这个老板有点“轴”

对于前不久各大电视台热映的电视剧《我是老板》,姜武评价说这次的主角马一明有点儿缺心眼、有些“轴”,“他的成功,失败都是源于这个性格——其实他是个诚实、善良、憨厚,有着中国传统真善美品质的老板,他在创业路上遭遇的挫折也可以给人们一些启示,如果像他这样诚信经营的老板再多一些,现在社会上屡屡出现的商品质量问题也许会少一些”。

而姜武觉得“轴”是每个人最原始的东西,“我拍这部戏也一样,900多场戏,我每天都在鼓励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一睁眼就要拍,一直拍到体力透支,有时候睡觉做梦都在念台词。我老婆后来告诉我,我一句台词反复说了5遍”。在这种很难熬的情况下,姜武每天都安慰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一连坚持了80天。在拍《我是老板》之前,姜武刚刚拍完另外一部戏,也是700多场的戏,拍完后只休息了5天,紧接着就拍《我是老板》。“这5天我还要看剧本,研究人物,实际上没有好好休息过——《我是老板》是我拍过的戏份最多的戏。”姜武觉得自己也是靠这股“轴”劲才坚持下来。

姜武称,在《我是老板》中的喜剧表演并不完全是靠台词,语言其实是喜剧的一部分,实际上是需要演员去表演。“我没有把正剧和喜剧严格地区分开来,演正剧的时候我也能找到一些有意思的东西,我骨子里具备一些幽默元素。”对于演员来说,别人都在乐,演员也得坚持表演下去,如果笑场的话,一些即兴出来的东西可能就没有了。姜武说,演喜剧对演员来说要比演一般的戏更认真,越认真表现的东西越让人可乐。

顾家好男人

和银幕上那忠厚朴实的形象相同的是,已过不惑之年的姜武在生活中是个细心、顾家的“新好男人”。和妻子认识23年至今一直十分恩爱,到现在还保持恋爱的状态,时常给对方制造惊喜。姜武也很孝顺父母。从小就会捡砖头给家里搭鸡窝,3岁就抱着酱油瓶子为家里打酱油。即使是在拍戏档期很紧张的情况下,他也尽量抽出时间回家看看父母,和妻儿团聚。家里一“文”一“武”都是大明星,虽然哥俩在外人眼里风光无限,但在父母眼中,“也没觉着我们怎么着”。兄弟俩出了新片,想请父母去看看,那不是一般的难,用姜武的话来说,“得请个三五回”。

说到女儿,姜武满眼都是柔情,一直把家人保护得很好的他很少在面对媒体时主动提起女儿,但提起来话头就打不住。当他在外地拍戏的时候,女儿也会时时发短信关心爸爸的动向。“有时候看到她发的那些话,心里还挺伤感的。”姜武动情地说。

和许多电视迷一样,姜武也爱看戏,他钟爱的就是红遍全国的电视剧《潜伏》。姜武赞叹编剧构思之奇巧缜密,“好剧本真的决定一切。只要剧本好,演员发挥出应有的水平来,这剧就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