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笨是一种愚,是一种傻。而在作家汪衍振看来:笨是一种态度,是一种学术态度。只有“笨”,才是对读者负责,才是对学问负责,才是对历史负责,才算得上科学严谨。
在一个充满浮躁的社会里,一位作家,用平均每天只有130个字的“慢速度”,完成了《曾国藩发迹史》《李鸿章发迹史》《左宗棠发迹史》三部历史小说。写成这三部小说,他竟先后用了21年之久。对此,有评论家指出:这三部历史小说,都经得起推敲。于是,汪衍振才会成为2011年开年最受关注的作家,并被媒体誉为“中国最笨历史作家”。
对于“中国最笨历史作家”这个说法,汪衍振颇为认可。在长达21年漫长的创作中,汪衍振每天除最基本的生活外,就是埋头查阅资料、核对史料、读书、写作。有时为了核实一段史实的出处,他能从夜晚一直工作到大天亮,有时竟慢到一天只能写60多个字。这样的“慢速度”,在很多人眼里,并不能理解。对于种种说法,汪衍振从来不去辩解,只是默默地查阅资料,默默地写作。而汪衍振想,只有经得起时间和历史检验的精品,才有说服力。
“笨”才能出精品。当汪衍振谈起这21年付出的艰辛时,说了这样一段话:“我最不能理解的是‘一举成名’这四个字,一个人成功的背后,要付出多少努力,流多少汗水呀!怎么会随随便便就能成功呢?21年来,我每日除了翻资料就是写作,有时晚上做梦,会在梦中和曾国藩聊天………媒体或读者说我写作是‘龟速’,说我是中国最笨历史作家,我不仅不生气,反而觉得不错。”汪衍振说:“‘笨’是一种态度,不管多聪明的创作者,一旦涉及历史题材,都不敢不笨。”“笨”,才会严谨,才会小心。
汪衍振写历史小说,“不写则已,一写就得认真,就得靠谱,就得为读者提供真正具有阅读价值的内容。一是为读者负责,二来我想活得厚重些,不一定重于泰山,但要对得起自己”。而有些历史小说、历史题材的影视剧,只看重“商业价值”,谁还会管什么史实不史实?
我对汪衍振的“不敢不笨”,很是赞赏。假如没有这种认真负责的态度,历史会不会被肢解得不成样子?谁会还原历史的真实?那样,后人所读的小说,所看的历史影视剧,将会离历史的真实越来越远,以致很难找到历史的踪影。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汪衍振先生的态度,就是对这种不负责任的做法最好的回击。谁也不要指望“一夜成名”,因为这是一种浮躁。
汪衍振先生的写作证明,没有21年的付出,就没有“一夜成名”。每个人的“成名”,都远远不是“一夜之间”的事情,指望“一夜成名”,会毁了一个人才,葬送人才的一生。如果“成名”这般简单,还不是想写小说,就会成为小说家;想写剧本,就会成为剧作家。“一夜成名”,就像“天上掉馅饼”一样,只是痴人说梦。
从事文学创作,就得有汪衍振“不敢不笨”的敬业精神,就得有汪衍振“不敢不笨”对读者负责的认真劲儿,就得对得起“作家”这个称谓。于是,你才能不再浮躁,把身心全都用在写作上,用所谓的“龟速”去认真对待每一个文字,每一篇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