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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王卯卯,在路上

大三时,默默无闻的王卯卯因为一只兔子爆红网络。接下来的时间里,她以“兔斯基之母”的身份生活着。爆红之后,她开始感受到一夜成名的痛楚。将兔斯基的所有事宜交给时代华纳公司打理后,王卯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在中国传媒大学读大一时,老师播放了CalArts(加州艺术学院)学生的作品,给出的评语是“你们看看人家”。

在新书《最好的你,在路上》的序言中,王卯卯说自己从那时起就很想成为老师口中的那个“人家”。

“我很想很想去CalArts,去念动画研究生,但是那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想也不敢想的梦。那是一所迪士尼创办的学校,是这个星球上最好的动画学院,是所有动画人的DreamSchool。”

在王卯卯之前,CalArts从没有录取过中国内地的学生。而王卯卯做到了,她成为蒂姆·伯顿、索菲亚·科波拉等人的校友。这所只有1000人容量的学院每年的录取率低于1%,残酷的淘汰率吸引了来自全球最优秀的学生。

梦想是站在想去的地方

趁着假期回国的王卯卯一刻也不得清闲,新书出版,她在全国各地做签售,在五花八门的材料上画图——书、手机壳,甚至是某人的手臂。她涂着标志性的红色指甲油,一边微笑着对读者说“谢谢”,一边飞速地画着画。

记者随机采访了来签售会的读者。谈及喜欢王卯卯的理由,许多人回答的都是“勤奋”和“有才华”。

生活在单亲家庭的王卯卯,因为没有钱,曾用过长毛的变质颜料。有同学嘲笑她,但这一点也不影响她成为高中三年里画画最好的人。

“总觉得自己是个特自我的人,比起享受生活,我更喜欢把时间和资源都投资在自己身上。我想有更多提高,想学习更多的东西。”

王卯卯在2006年创作了兔斯基,2007年摩托罗拉公司将兔斯基作为自己新款手机的形象代言人。这只忠于自我且古灵精怪的兔子让这款手机的销售量比预期增加了15%,而百万元的签约费也让王卯卯尝到了赚钱养家的喜悦。

大学毕业后,她和时代华纳公司签约。将兔斯基这个亲“儿子”交给时代华纳后,她如释重负。时代华纳同时为她提供了工作机会,她唯一的条件是要给她个人发展的空间。

位于香港的时代华纳子公司Turner为每位员工提供了舒适的办公条件。电视、按摩椅、健身房,一应俱全。最具吸引力的是,员工可以随时出门寻找灵感。王卯卯在这里结识了许多同道中人,生活顺遂到让她几乎忘记了那个关于“人家”的梦想。

她说:“有时候我都想,我还要不要去上学?即使上了学,Turner也是毕业后工作选择的好公司之一。我甚至想,不如就这样下去,好像也不错。”

射手座的王卯卯有着超强的执行力,2010年,她突然意识到人生有些事情可能只有一次机会。她迅速地向公司提交了辞职信,开始准备申请自己梦想中的学校。

有人曾经问她:“你有什么梦想?”

她回答说:“我希望明年的这个时候,我可以站在自己想去的地方。”

文艺女青年的日常生活

“MOMO绘图日记”是王卯卯新浪博客中的固定板块,她用绘画的方式记录着自己的生活和点滴感悟。

每个人都会有金光闪闪的梦想,不同的是,大部分人只会让其停留在“梦”和“想”的阶段,只有极少数人会行走在追求梦想的路上。而在追求梦想的这条路上,“行走”已经不能描述王卯卯的状态,她是“飞奔”在路上。

在CalArts,她永远是最后一个离开画室的学生。只有两套衣服轮换着穿,做一大锅酱油鸡肉饭分盒装在冰箱里,每天取一盒作为自己的午饭。一个月去一次日本料理店,菜单永远是单价12。95美元且附送米饭的寿喜烧。

2010年决定从Turner辞职的同时,王卯卯开始准备托福考试。习惯加班的她,原本周六和周日都是用来补觉的。报了深圳的托福培训班后,每个周五晚上或者周六早上她都要坐两个小时地铁去上两天的课。

不想《卯个人》以及之后的南极旅行打乱了她考托福的计划。在CalArts报名截止的最后一周,她提交了自己的申请书,包括已经出版的四本书、作品集以及一张光碟。

“同高考只报了传媒大学一所学校一样,这次我也只申报了CalArts一所学校。我想找学校就像谈恋爱一样,‘我的眼里只有你’,其他地方对于我都没有意义。”

高考的面试考场上,疲倦的老师让她用几个词形容自己的家庭,王卯卯脱口而出的是“两根筷子和三条腿的凳子”。她与母亲相依为命,像一双筷子一样彼此不离;平时的凳子是四条腿,她缺少爸爸,好像少了一条腿,但是三角形恰恰也是最稳定的结构。

简明的回答中,足以洞见这个女孩的聪慧、浪漫,以及无限的想象力。王卯卯是当年传媒大学动画系的第二名。

接受CalArts视频面试的那天,老师最后问她有没有什么问题。她问:“你们会录取我吗?”老师说要和其他人商量后才能决定。之后的几个星期里她度日如年,在其他考生开始收到通知书或者拒绝信的时候,她得知自己本来是在录取名单上的,却因为没有托福成绩而让招生处的老师感到为难。

王卯卯立刻去报托福考试,接下来的一个月,她以30分钟为单位睡觉,其他时间全部用来准备考试。她有了一个新外号,叫“24小时守护神”。

“实在觉得很困、很累,想停下的时候,就拿出TimBurton'sArt翻看,以此激励自己。我很想很想去CalArts,终于有一天,我站到了我梦想的面前。在托福成绩提交完毕的第二天,我收到了CalArts动画MFA(艺术硕士)电子版的录取通知书。”

“就这么脱单”

很长一段时间来,王卯卯都以“大龄单身女青年”自居。2011年的情人节,她专门画了一幅图来“庆祝”自己又一次独自度过的情人节。

在香港工作的时候,她曾经去算姻缘,“大师”告诉她,她的“真命天子”会是外国人。

2013年8月15日,王卯卯写了这样一条微博:“Momo,willyoubemygirlfriend?”“Yes。”(“卯卯,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吗?”“好的。”)

大龄女青年宣布“脱单”,粉丝纷纷猜测男友是谁,结果是她在CalArts的同学、绰号“地租”的法国人得票最高。王卯卯对此未置可否,为自己保留了充分的空间。

大学期间,王卯卯曾经暗恋一个男生,却终究因为贫寒的家境以及空白的阅历而自惭形秽,未曾将喜欢说出口。

喜欢做总结的王卯卯每年年末都会概括一下自己这一年做了什么,也会写下自己的下一个梦想。

已经实现了去CalArts读书梦想的她,又有了新的梦想,尽管具体是什么无法得知,但相信很快它就会与我们见面。

因为她说过:“和上一个梦想一样,现在它对于我还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存在,但在不久的将来,我相信我会再一次站在梦想面前。活着,并且永远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