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河南人。”
曾经在无数场合说过这句话,但是当我听到那么多家乡父老兄弟姐妹铿锵有力地说出这五个字,那种力量直击心底。时隔半个月,回想起那次参加河南电视台举办的梨园春特别节目《我是河南人》大型主题晚会,心情仍然久久不能平复。
河南是我的家乡,生我养我的地方,无论我走到哪里,对家乡的牵挂和思念总会不经意地涌上心头。这种感情无法被取代,就像记忆里家乡青麦仁清新的味道,长留于味觉里,融进了血液中。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感情,多少优秀的河南人希望为家乡出力。企业家胡葆森说“让河南人民住上更好的房子,让河南人走出去的时候胸脯挺得更高”;河南电视台台长王少春希望“用两年时间,拍出两到三部以我们河南的人和事为题材的、在全国叫得响的电视剧”;而我的愿望,希望河南也早日成为中国的时尚之都。
晚会上一位87岁高龄的老人,感动了全场的每一个人。老人的名字叫李文祥,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在河南老家的农村里辛勤耕作了近50年,过着清贫的日子。
老人家当天身着军装屹立在舞台上,背景大屏幕上呈现着一张年轻军人的照片。如果不是这身军装,很少有人会将老人家跟军人联系到一起。老人曾参加过半个多世纪前的济南、淮海、渡江等几大解放战役,是荣立过二等功、一等功、特等功的“战斗英雄”。
49年前,当老人听到国家支援家乡建设的号召时,毅然脱下军装,从福建赶回河南,做起了农民。老人将功勋奖章压在箱底,隐功埋名49年,从未对人提起过一点从军的事,从没有要过国家一分钱。
老人身材不算魁梧,我搀扶着老人家登上舞台,即使是他微曲着身子,我也能感觉到老人是如此的高大、挺拔。
主持人白燕升娓娓地讲述着李文祥老人的经历,多次问及他为何有困难却从不言语时,老人拄着拐杖,看得出很使劲,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国家干部就是要为国家节约每一分钱,这是共产党员的义务。”这样的话从老人的嘴里说出来,不带一丝一毫的虚伪,话音未落,掌声四起。
老人家说,这么多年了,再次穿上军装,希望能给大家行一个军礼。自己缓步走到舞台正中央,放下拐杖,慢慢地立直身躯,给大家敬了一个庄严的军礼!我却早已泪流满面。
晚会结束后,我看到李文祥老人和他女儿在等车,也顾不得主办方有没有安排,立刻下车请老人上我的车。我悄悄地跟老人的女儿说,老人是战斗英雄,国家给的补助你就帮父亲拿着,这是应该的。老人以后生活上要稍微改善一点,看病什么的也用得着。女儿怯生生地摇头,只说了一句:“父亲会生气的,我们不能收。”多么质朴、真诚的话,我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去应:“那你们以后有什么困难,来找艳丽姐。”
这样的老人,就是咱河南人。这样的人,他的作为比任何的言语都更有力量。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一部分人对河南人的误读越来越深。作为一个河南人,我不仅感到气愤,也觉得无奈和可悲。河南受到如此偏颇的待遇,实属不公。暂且不论辩证地看哪儿都有好人坏人的问题和中原一度的经济落后问题,河南人做人的本质是不会变的,骨子里透露出来的自尊自强是不会变的。我觉得每一个血气方刚的河南人都要挺起胸膛做人做事,让所有的人看到河南人优秀的地方。当我们自己尊重自己,我们的言行一致,所有的流言将不攻自破,所有的恶意中伤只会逆流而回。
那时候,我们说起“河南人”这三个字的时候,就会更有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