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敏:在北语的时候,有一位教马哲的梁太富老师,每天早晨会去“来园”里喂鸽子,以致后来鸽子看到他都扑棱棱地下来。马哲的课大家也都懂的,两三百人的教室,无论是只有十多个人,还是底下睡倒三分之二,梁老师也能在讲台上自得其乐。他从不点名,从不扣分,会鼓励学生在他上课时去做更有意义的事儿。很多年过后,马哲的理论大家可能不记得,却记得梁老师的淡泊和博爱。
@王姗思:路文彬老师在当老师之前做过警察,用他的话说是看透世间冷暖。路老师的学生分两种,一种是爱,几乎每节课都要去听,不管是不是自己选的课;一种是不爱,有一个同学在路老师的第一节课上,因为对一个文学现象的不同看法,争执了半节课。后来,这位同学索性不再上路老师的课,期末交了一篇论文,路老师却给了优。路老师说,虽然他跟我的观点不同,但是他的论文确实下了功夫,他的论据足以支撑他的论点,足够说服我。
@李英华:王立群老师给我们上课的时候,还没有在百家讲坛讲课,但是大师风范却已显现。王老师当时是上午第三、四节(10∶00—12∶00)课,同学们往往8点就来到教室占位,但凡第二节的下课铃声落,便会看到刚下课的如潮水般涌来的各级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们进入教室,有站着的,有席地而坐的。上课时,王老师走进教室,不带任何教案和课本,手里拎着一杯茶水,坊间流传这杯水是王老师的爱人准备的。记得当时王老师为我们讲授“两汉文学”,每一篇文章,王老师都会背诵出来,然后逐句讲解。把学生带入当时的情境,化繁为简,每节课结束,同学们会报以由衷的掌声,会有不明就里的学生探头过来看,这个教室发生了什么。
@邓小远:要听戴锦华戴爷的课是靠拼速度与人品的,那年冬天,为了听戴爷的课,我和其他几位同学全副武装,冒着风雪前往北大的二教102。每当看到戴爷拿着一杯罐装的雀巢咖啡走进教室,有时候眼睛会雾气升腾,有种想哭的冲动。戴爷不光课讲得好,人格魅力更是高,课堂上听她侃侃而谈,课下欣赏她的举手投足,都是一种满足。
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老师
@Iwhere:上大学时,有一位叫何玲的辅导员。辅导员的身份在大学里是有些尴尬的,但是每年的教师节,何玲老师收的花和电话是最多的。只要你曾经跟她打过交道,她便会在下一次准确地叫出你的名字;她清楚每一位同学的专业,会在你毕业找工作正在焦头烂额之际,收到她的短信,或职位的推荐,或是些鼓励的话。记得有一位师兄,已去国外任教,回来参加学术会议的时候,专程回学校找到何玲,师兄说:只想当面对您说声谢谢。何玲老师后来发微博说:我心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