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长,缩短,旋转,永远不离不弃,永远紧紧跟随、跟随着成长的我。春夏秋冬,她未曾长伫。春夏秋冬,她为我舞动数不尽的妖娆线条。她是我的影子,我或许也是她的影子。
是我在行走,行走在人生的路途,带着欢快,带着忧愁,带着责任,带着追求。
我已经不记得走过了多少个街角,多少个上下翻腾的阶梯;又跋涉过多少阡陌沟壑,山川河湖。我更忘却了草长莺飞、木荣蛙鸣、枫红果香、银妆素裹的画面更替了几个轮回。
我只是在路的这一头稍稍憩息,静静微笑着看那一头的孩童,流连在青青的稻田,深深地感受到他们手里捏着的泥塑,那么粗糙,那么温暖;听他们的歌声,那么聒噪却又清澈如泉的甘爽。回过头,眺看远方,心里还依稀勾勒这些孩子下一步的游戏:迎着风的追逐,牵畔脚步的欢笑。不知道他们追逐的是什么呢?是不是跌倒后,小女孩娇柔的轻轻抽泣,小男孩做着鬼脸嘲奚;或小男孩大大咧咧地拍走身上的尘泥,抬起笑靥安慰惊慌的“妹妹”?
我继续行走,行走。
模糊了稚嫩的身躯,遇见坚定的眼神,一种不服输的倔强透着空气传播。那是执着在两点一线的匆忙、悲喜或迷茫、沉思。2平米的黑板构造2019年严肃的蓄势待发,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比比皆是,或者终会成就一番“枯涩”的成功。无论是逃开青春的悸动,敛收孤寂的心,还是忘情地享受青涩的滋味,结局总是自己的心被痛苦撕扯,尔后慢慢走向独行的明争暗斗。带着泪光,享受回忆里淡淡的笑容,和朗朗的诵读。这会成为告别懵懂的代价,引领我们去另一种风情迈开不同的步伐。
艰难地转过一个街角后,承担“春耕秋收”的行走,迎来烈日炎炎里的“飞沙走石”的行走,乘来车来车往间“数字游戏”里的行走……暂回首,是为行走过的风景叹息,还是为行走后的轨迹迷惘?
我或许是偶尔在某一个渺小的山丘,看到某一种异样的光芒,刺痛柔弱的视网。慢慢丢弃杂乱疑惑的心境,鬼使神差地趋向另一条杂草丛生的路径——然又已虚度了多少个花开花谢的悲欢。看不清的脚步,平添了一分忧愁;狂暴的风雨,更让人不禁屈膝而蜷缩。人总会有这么一刻,徘徊不前,对自己诘问:我为什么而行走?哪里是我行走的尽头?
然我带者迷惘不肯止足,因为哪怕一小步,挫折的或欣然的,都让我更清晰地了解那一到光芒的实貌。我体会到,有了追求了行走,即使要穿越千难万险,即使要耗尽青春年华,却会留下坚定而深刻的足迹。
我不知道生的尽头在何时何地,但伴随着一路深深浅浅的行行觅觅走走停停,在夕阳永恒的背面,是“人生”两字最后的一笔。
行走,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