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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威说--瑞典,借我一座监狱吧

2011年7月28日,挪威巴洛姆,两次袭击事件的凶犯布雷维克被关在后面的监狱。监狱牧师Kristiansen是少数可以和他接触的人之一。杀害77人的布雷维克堪称“挪威最出名的世界级囚犯”。

“把监狱借我们用用吧”,这是挪威司法部部长安德斯·阿农德松向他的瑞典同行表达的意愿。据挪威广播公司(NRK)报道,由于挪威监狱“房源”紧俏,阿农德松向媒体提出,他准备向邻国瑞典租借监狱。

“我们再也不能忍了,”阿农德松说,“等着进监狱的犯人已经要排队等位了。”

监狱“房源”短缺的问题已困扰了挪威好几年,现在有1200名犯人没地方住,挪威司法部副部长甚至考虑将犯人送到北极废弃的军事基地,或者在海上建立“漂浮监狱”。

而瑞典的情况与他们完全相反。在这个有950万人口的国家,犯人最多的时候是2004年,一共才5722人,这个数字到2012年变成了4852人。由于犯人太少,瑞典于去年关闭了4座监狱。

向邻国借监狱并非挪威人首创。早在2010年,比利时就将500名犯人送入荷兰的蒂尔堡监狱,开了借监狱的先河。不过,如果挪威人谨慎研究过蒂尔堡案例,应该知道借一座监狱有多麻烦。

首先要面对的是有关“一狱两制”的问题。蒂尔堡监狱位于比、荷边境,被比利时以每年3000万欧元的价格包下。两国在协议中为“一狱两制”做了繁琐的规定,涉及囚犯的安置、隐私、保外就医和死亡等诸多方面。在狱内,荷、比两国的法律同时适用;亲友如要探监,也必须分别向两国提出申请。

这些问题是由一个关注监狱的机构发现的,这个机构被称作保护犯人权益的“看门狗”,该机构的名字很长——“欧洲防止酷刑、不人道、侮辱待遇或处罚委员会”。

2011年10月,该委员会派出代表团前往蒂尔堡监狱考察。最引人注目的投诉是:犯人吃腻了速冻食品。根据荷兰监狱惯例,主餐是统一包装的速冻食品。而在比利时,犯人们习惯享用现做的热乎乎的饭菜。在犯人们向代表团抱怨之后,大概有30%的速冻食品被直接丢进了垃圾箱,监狱被迫为牢房安装了小厨房,让犯人可以自行煮饭。

“两国共管”的医疗方针更麻烦。除住院之外的普通医疗服务由荷兰提供,而特殊服务如牙科、眼科、整形外科等交由比利时方面负责。远水解不了近渴,犯人一度要为牙科咨询等上6个月。

除少数国家外,监狱不够住基本上是全球各国共同面临的问题。美国加州曾将犯人关进体育馆内,法国则让犯人佩戴电子镣铐在家服刑。

截至2013年12月16日,瑞典司法部声称尚未收到挪威的正式请求。也就是说,如果挪威未能成功借到监狱的话,他们很可能不得不采取委内瑞拉和英国的招数了——减刑或者特赦,总之是让犯人们提前出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