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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白领丽人的一天

早七点,闹钟丁零零响起。你不想起床。你假装没听见闹钟响,继续睡。隔五分钟闹钟再响,你不得不起。你给自己十五分钟时间收拾自己,像打仗。出门前,你再次检查行头是否妥帖:淡妆、套装、高跟鞋……你挤地铁。车厢很闷,人很紧张,不敢乱动,你牢牢捏好手袋。担心腿边谁的行李箱会钩破你的丝袜。

下地铁,你拐进写字楼边上的便利店,买早餐。面包一只,酸奶一盒。你将它们藏进手袋,不想老板看见后猜测你上班时间用早餐。

你远远望见电梯门开,疾步,脚却抗议。新鞋硌脚,脚后已生水泡两枚,跑不快。

只有等。为此迟到两分钟。你小心翼翼猫进办公室,希望老板和小丫头恰巧都没看到。

你打开邮箱,邮箱说:现在正在收取第一封邮件,共52封……

你发现二分之一的发送人是同一个名字——老板。

你在收取第28封邮件时,手机咿咿呀呀响起。是你儿子的班主任来道早安:你儿子今天上课又不听课,你明天能否来学校一趟?

你克制住火气,对着手机赔礼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面包和酸奶忽地味道俱无,咽不下。

你回邮件、做报表、打电话、发邮件、跟进小丫头、向老板汇报工作。像只陀螺。

午休时,你偶然听见男同事在议论新来的小丫头长得水灵,你嫉妒心起,泛起涟漪一片。

你感慨自己也曾是块美玉,然而时间是恶魔,美玉早已变石头。

临近下班,你接到男人短信一条:晚有饭局,不回家吃饭。

有些无奈。你靠在返家的地铁扶杆上,想起身上有多种角色需要演绎:妻子、妈妈、下属、上司……有些倦。

你下地铁,去马可波罗面包房买枣泥蜂蜜蛋糕一盒,孝敬婆婆。

饭毕,你挂一通长途电话,慰问爹妈。遂想起,你身上还有女儿、媳妇两种角色需要演绎。

你陪儿子做功课,督促他。见缝插针做家务。待儿子睡着,你方才找回自己。你扭开电视看《婚姻保卫战》,感慨中年女白领之不易。家庭与事业,譬如鱼翅与熊掌,如何选择?如何平衡?你身兼数职,仿若三头六臂之神人。突觉自己伟大无比,因为被各方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