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姐姐都在台湾,我回台湾治病后,我太太一个人把北京的整个家全部打包起来,一边照顾着孩子,一边每天打包东西。她装了600个箱子,打包了好几个月,一个人面对一切。
我女儿可能从来没有面临过这么大的挑战。
一开始她觉得很难过,每天哭,但后来她说:“爸爸,我能为你做什么事吗?”
我就跟她说:“其实我很幸运,有很好的医师,不用担心,你能好好读书,我就感到欣慰了。”
后来她又跟我说:“爸爸,得你这个病的人很多,你说你很幸运,有很好的医师,那是不是有人没有那么幸运呢?”
我说:“我的理解是这样的。”
后来,我女儿在网上找到一个机构,这个机构正在做一个特殊项目,是针对中国得血液肿瘤的儿童的,研究怎样提高他们的治愈率。然而,他们在资金上有欠缺,我女儿就说:“既然我们比较幸运,有好的医师,那么多人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他们的一生还这么长,那么我们要帮助他们。”
我说:“你想怎么帮?我们捐点钱还是怎样?”她说:“捐钱是不够的,认知问题的存在可能更重要。爸爸,你的微博粉丝蛮多的,我要做一个活动,把我的一些照片印到T恤上,我们去卖这个T恤,把赚来的钱捐了。爸爸,你如果要捐也可以。”
我说:“好啊。”她就去印了几千件T恤,我帮她把消息转发了。
后来,网上有很多人,包括雷军、赵薇以及很多好朋友都帮着转发消息,这几千件T恤真的卖掉了,大家一共捐了两百多万给这个机构。那一瞬间,我觉得女儿长大了,感到很欣慰。